苏小丁见严县令受了他的恐吓,慌作一团,心中不停暗笑,装模作样的道:“小人今天既然来了,肯定也有帮助老爷的妙策。”
严县令听了,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一颗救命的稻草,忙向苏小丁赔笑:“嘿嘿,不知道小兄弟有何妙计?若是能助下官挽回这番过错,一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苏小丁洋洋得意,乐道:“严大人是这壶关县的父母官儿,什么话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严县令疑惑道:“呃……下官不懂,小兄弟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小丁佯装不耐烦,道:“榆木脑袋!严大人何不重新升堂审理郭威一案?索性判他个无罪,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事儿不就了结了么?”
严县令面有难色,吞吞吐吐:“话是这么说,但这案子已经升堂审理过了,人证物证俱在,文书笔录已成,早已是盖棺定论,板上钉钉之事,哪里还有翻案的余地?”
苏小丁顺水推舟,连忙道:“严大人,实不相瞒,那日郭威和两个差役打斗,我也在当场,亲眼目睹了当时过程。这件事情的真实原委,乃是因为两个差役喝酒之后,神志不清,主动找郭威寻衅滋事,双方打斗之时,王二挥手误杀了徐四,其实与郭威无关。”
严县令道:“哦?竟有这等事?只不过……只不过你口说无凭,又无人证物证,何以服众?说出来,谁又会信呢?”
苏小丁笑道:“严老爷要是信我,只需要把那酒楼的掌柜提至公堂,严加拷问一番,他自然会把事实真相和盘托出。再让仵作查验一下徐四身上刀伤,看是不是那王二哥手中钢刀所致,这人证物证,不就都齐全了么?”
严县令听了这话,有如醍醐灌顶,忙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为何知道这么多个中原委?”
苏小丁哈哈大笑道:“小人只是这壶关县中一个小小顽童,见到了严大人处境堪忧,实在不忍,这才好言相劝。严大人好自为之,小人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严县令连忙亲自恭送,直至县衙门口,嘴里不住絮叨:“多谢高人指点迷津,多谢高人指点迷津……”。一帮衙役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也猜不出,县大老爷缘何会对这么一个小小的毛孩子恭敬备至,礼数有加。
转过第二天来,严县令果然再次升堂,重新审理郭威杀死洛阳差役徐四儿一案。郭威、王二哥、回雁楼掌柜,仵作等人,都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庭分左右,严县令先让仵作查明了死者刀伤,仵作据实禀告,他查验了徐四儿身上刀创深浅粗细,验明确实乃系王二哥手中钢刀所致。
严县令又命衙役对那回雁楼掌柜大刑伺候。原来那掌柜心中恼恨郭威赊欠酒债迟迟不还,在上次开堂审理时,故意未照实情作证。这会儿噼里啪啦挨了一通板子,哪里还敢再说假话,便一五一十的把那徐四儿如何醉酒挑衅,如何对郭威痛下杀手,王二又如何躲在身后偷袭,最后如何误杀了徐四,全都如实招供出来。
严县令见仵作和掌柜所说之话,果然和苏小丁所述一般无二,心中无明业火骤起,怒拍书案,破口大骂:“一帮刁民,欺上瞒下,差点让本官误杀了好人!”
他怒火中烧,连砸惊堂木数下,判了那王二哥酒后杀人之过,暂且收押在监,择日送返东都洛阳,由当地官署发落。又判了那回雁楼掌柜谎做为证,欺瞒公堂之罪,罚他再挨二十大板。而捕头陆老六,也因添油加醋的指责好人,亦未能逃脱干系,被降职成了普通的捕快,罚没当月俸禄充公。
而郭威却是蒙受冤尘,着令即刻无罪释放。
待散了公堂,严县令又悄悄留下郭威,把他拉到角落,好好的赔礼一通,又取出了二十两纹银,硬塞到他的怀里,求他到了河东军中,千万莫要再重提此事。
郭威大喜,坦然收了银两,仰天长笑,出了府衙。
苏小丁这会儿早已喜孜孜的守在了府衙之外。郭威见了,快步冲上来,一把将他举起,喜叫:“小兄弟!多亏了你,让我郭威又能二世为人!”
苏小丁被他扛在半空,也是欣喜不已,连连道:“郭老大干嘛这么客气?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小弟,以后我还要跟着你混呢!我略施小计,帮个小忙,何必记在心上!”
他这话一说,提醒了郭威,把他扛在肩头,就朝街上飞奔。苏小丁像是骑在一匹快马之上,不明所以,连问:“郭老大,这是去哪儿?”
郭威不答话,大步流星的疾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雄伟的酒楼之前。
这座酒楼,比那回雁楼气派了不知几倍,郭威进了酒楼,选了个最好的位子坐了,选最贵的菜,上好的酒乱点一通,把苏小丁放在座中,和他相对而坐。
不一会儿功夫,小二就把酒菜摆的齐全,二人看着这一桌山珍海味,美酒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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