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
所有人应下,独自喝了好一会儿闷酒的东方辰不得不站起身,硬着头皮朝着凌血寒走去。
凌血寒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在他站定在他面前之时抢先开口:“先干为敬。”
说完,不管东方辰有什么反应,他一口喝下了杯中的所有酒水。
东方辰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底之中含满了怒气。
这是在藐视他,这鄞国太子在藐视他。
仰头将杯中酒水匆匆的倒入口中,东方辰转身巍巍颤颤的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没人敢藐视他,没人敢,他一定要杀了藐视他的人,一定要杀了他们。
眼底之中的光芒变得疯狂,刚刚走回自己的位置,便传了数道命令下去。
东方离渊将他的一切变化尽收在眼底,面上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他看了乐桑一眼,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凌血寒走去。
乐桑迟疑了一下,干脆也跟着走过去敬酒。
她现在身为宁王妃,既然跟着东方离渊来赴宴,这戏还是得做足了才行。
喝了数百杯酒始终不动声色的凌血寒终于在东方离渊与乐桑过去的那一刻抬起了目光,暗黑的眼里,流转着无法让人看透的光芒。
“方才太子可实在是让本王开了眼界,这杯酒,本王敬你。”东方离渊话语含着三分笑,举起酒杯冲着凌血寒扬了扬。
“胜之不武。”冷冷的四个字,凌血寒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这话不可谓不狂妄,与东方辰的比试,他将最终的结果以胜之不武来评价,摆明了说东方辰不是他的对手,与他不在一个档次,与之比试,毫无意义。
“这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么。”东方离渊笑的邪魅,话语意味深长。
毫无疑问,上,自然是他东方离渊,下,便是东方辰。
凌血寒周身的气息一冷,披散的黑发无风自动,他暗黑的眼直视着东方离渊,一字一句道:“没有试过,怎知道结果。”
比上不足,用在谁身上都可以,绝对不能用在他身上。
“那我们现在试一试如何?”东方离渊笑意一深,眼底含满了挑衅。
胜之不武,他可不会介意,不过……现在还不到时间。
“本太子会给你机会的。”果不其然,凌血寒一口拒绝。
不管他是否有伤,他与他的较量,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那本王,可就等着了。”东方离渊再扬了扬杯,优雅的喝完杯中的酒。
凌血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目光这才看向一旁的乐桑。
冷淡的神情,平凡中又透露着不平凡的脸,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刻意隐藏的痕迹,唯独那双眼丝毫未变。
肖月桑,这就是那晚用笛音损了他半身功力并且出言侮辱他的人。
如冷夜所言,她隐藏了自己容貌数年,所以凭画像找不到她一点踪迹。
而她那晚所用的短笛,是东元国皇帝赏给东方离渊的东西,多亏了这人尽皆知的消息,他才能轻而易举的找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