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被我说得脸色变了变,“你是在等着我回来,好同我吵架咯。”他又用他惯用的手段开始耍赖。
我垂下眼皮来,倒不是怕他,而是为了控制情绪,让自己不至于激动起来中了他的计,我不打算同他废话,“那听雪是那荐黎害死的,你却瞒住不报,张太是被人主使梁梓督杀害的,我因这件事而被抓走调查,你照样只当是没事人一样,我可以确定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或许不是你,而你必定是用这些饵在钓大鱼,你等着他为此而有所行动,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伺机而动,一举擒获达到目的,对吗?”
我坐在客厅里等他,把从前的怀疑又重新整理一遍,所以说起来基本没有条理不清之处,他听了沉吟良久,“这就是你想的?”
“嗯,所以,我今天才要等你回来,你必须回答我,你的想法,你的打算,你到底要置我于何地?”
他显然还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起身直奔楼上走去,“站住!”我断喝,长久的压抑终于爆发。
“你是认为你不回答我,就可以躲开喽,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说完把一颗珠子丢出手去,珠子滚落在地,发出啪嗒咯哒哒的脆响,“这是从我的运动服里搜出来的,那套衣服我自从去过墓地后,脱下来始终没有动过,阿姨也没有拿去洗,就在衣帽间的门后挂着,你能否同我讲讲,它是怎么进到我口袋里去的?”
高强停步在楼梯上站着,他听完我的问话,忽然转身一笑,“应惜,你说什么?那个盒子我已经交去给警察,拜托他们尽快查清事实真相,以还给你清白,不过,盒子里面正好是一百零七颗珠子,哪里还会再冒出一颗来?应惜,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好好等着真相大白的一天,而不是像眼下这样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说着,高强返身从楼梯上下来,于我面对面站定后方才开口,“你被抓走后,我是最不该去胡乱干涉这件事的人,如果我妄动,反而会给背后黑手以可乘之机,我是你坚实的后盾,是最不该出问题的地方,所以我只能按捺,如今不是好了,清者自清,你还不是得了自由,可以站在这里同我大吵大闹,应惜,你从未让我感到有一刻放松过,可是,我还是依旧把一颗心全放在你身上,你何时能对我抱有一颗感恩的心,而不是陪着张列星胡闹,拿我当敌人一样对待?”
他说得满嘴是理,我张了张口,居然反驳不回去一句话,“你,你总是能把自己说得满身是理。”我结结巴巴地回了句。
“没有理我拿什么出来说呢?”他挑了挑眉,豆子眼里尽是诡谲的光。
我还是以落败收场,我在他的面前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就没赢过,我颓然跌坐进沙发里,他独自上楼去,随便我自己埋怨自己,谁让我是自找的呢。
我将头扎进沙发靠背垫里,使劲叫了一通,沙发垫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叫到声嘶力竭,也不过是传出一两声闷闷地嘶吼,等我从沙发垫里拔出头来,就见阿姨端着托盘目瞪口呆地杵在客厅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