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级的舍利比尊者级的舍利蕴含的念力果然要少许多。
金色洪流看似连绵不绝,却消耗极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已消失在虚空之中。
白城毫不迟疑,随即捻起第二颗舍利,依旧至于额头前方三寸,默诵《玄冥法身归一经》,吸取其中念力。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白城再次吸干舍利之中的念力,依样画葫芦,捻起第三颗舍利,吸取其中蕴含的念力。
舍利与念石不同,舍利是佛门高僧毕生心神之力的凝聚,念石则是万千生灵心神之力的汇聚,舍利之中的念力远比念石之中的念力要纯粹许多,也易于吸取许多。
白城不到一个时辰,便将三颗舍利吸取一空,心神世界之中的璀璨琉璃从二十丈扩大到二十五丈长,其中的紫色龙鱼也从三尺左右长到四尺以上,与这两样一同长大的还有悬于虚空之上的紫色玉屋。
这座玉屋原本只有一丈方圆,现在却扩大到一丈五左右,就连高度也高了不少。
白城将意识投入玉屋附近,身形出现在玉屋阶前,迈步走入玉屋,内部空间也扩大了不少。
他原先在这座玉屋之中放了不少东西,已显得的有些拥挤,今次再来却感觉空空荡荡,倒是宽敞不少。
“西方教在念力的运用上果然是一绝,这几枚舍利的中蕴含的念力虽然薄弱,但却精纯的很。”清虚道人的声音忽然响起,似乎心情不错。
白城笑道:“舍利子对前辈也有用么?晚辈再想法多弄些来。”
“舍利子虽然不错,但这和尚修为太弱,对山人来说,不过聊胜于无罢了。”清虚道人说道。
白城笑道“莫非道长也得要罗汉级的舍利才成?”
“罗汉级?”清虚道人轻轻笑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
白城缓缓退出心神世界,回到现实之中,之间眼前三枚舍利俱都化作飞灰,随手一拂,消失在天地之间。
……
在接下来的一年多里,白城频繁出没在功勋坊中,不断交接任务。
不过一年多时间,他便拆解了六七件极难拆解的法器,用到手的功勋点数,将功勋坊中剩余的四颗大德级尽数换到手中,一一炼化完成。
在此期间,他也博得了一个“符文奇才”的名号,就连元龙宫中的粱总管都被京东,前来探望过白城。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名义上的两个师叔,帕卡道长与灵图道长倒是全都没有露面。
一连炼化七颗大德级舍利,白城心神世界中的璀璨琉璃,直径已长到二十六丈,其中的紫色龙鱼也长到五尺多长。
唯一美中不足,琉璃世界上面的裂痕依旧清晰可见,虽然愈合不少,但终究没有完全消失。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城忽然陷入沉寂,不但极少去功勋坊交接任务,就连计都岛也很少离开。
有人认为他江郎才尽,也有人觉得他毕竟年轻,一股灵机用尽,再难有所突破,毕竟还是需要扎实沉淀下来。
白城心中却是真的烦恼,他之前连续拆解数件法器,短短时间便积攒了数千点功勋点,买光了功勋坊中的大德级舍利,已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功勋坊中只剩三颗尊者级的舍利,每一颗都要一万功勋点。他虽然仗着三千六百种周天符文,想要获取功勋点数简单。但他若是真的如此做了,势逼无法向他人解释,为何能够如此轻易的拆解法器。
他两年时间获取七八千点功勋点数,虽然已是极为惊人,但毕竟还能以天才之名掩盖过去,若是他短短时日,又获取数万功勋点数,只怕九曜列岛上人人都能猜到,他必有天大的奇遇。
若是让他在计都岛上徐图此事,那也是不可能,因为有所要替白铁寒复仇,要为程世明寻找解药,当日才与风诺道长有五年之约。
如今五年时间已过去三年多,他剩下的时间不过一年多些,想要在这短短时日获取数万功勋点数,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些日子一直闷坐岛中,白城想要找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几日下来,他倒是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便是去守拙宫拜见谢道人,再想法以谢道人的名义换去功勋点数,这其中虽然有些风险,但如今时间紧急,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
这一日,天色渐晚,彤云密布。
白城早早回到竹楼之上,打算早早安歇,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去谢道人处拜访。
就在他正要盘膝打坐的时候,忽然瞧见远远一艘小船,向计都岛缓缓驶来,船上只有一人,端坐小舟中央,正在卖力摇橹。
天色既晚,距离又远,船上之人身影模模糊糊,白城也瞧不清楚,只能以这人身形动作判断,此人并非武林好手,只是略通武艺,倒像是太阴岛上的学者。
白城心中暗自诧异,他在太阴岛上从不停留,除了周总管外,并无其他熟人,一时间竟猜不出来是谁来找他。
片刻之后,小舟轻轻靠在岸边,操舟之人也不系舟,随便将小舟往沙滩上拖了几步,便大步往竹楼方向前来。
风诺道长的竹楼修在计都岛中间位置,四周是层层林木,重重蔓藤,并无陆地通行的道路。
操舟之人武艺平平,轻功更是惨不忍睹,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了不足三分之一的路程。
白城忍不住心中着急,飞身纵下竹楼,快步向那人所在方位掠去,登萍踏水,步履微尘,眨眼之间,便已来到那人上方。
那人对头顶的白城毫无察觉,依旧一心一意向岛行去。
白城瞧见那人模样,心中不由一动,这人他竟然认识,便是当日功勋坊中与冷虚同行的章伯雅。他与章伯雅不过一面之缘,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实在想不到他为何回来这里。
白城飞身纵下树梢,从身后轻轻拍了章伯雅一掌,说道:“章兄久违了!”
“不要杀我!”章伯雅背对白城,高声叫起,脸色变得煞白,就好似被人追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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