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族盟,难道也是来杀我的?”
嫦厢月惊“呃”一声,声柔如丝道:“唐少主,误……误会。我跟他不一样,我也是寄人篱下,跟你同命相怜。此行……是特来祝贺你的。恭喜你获得一颗衍结珠,有了那个,你的修为……很快就会一日千里啦!”
唐烧香醉意浓浓地干笑几声,嘴里喃喃道:“玉面修罗,蛇蝎心肠。”末了,一下子趴在石桌上,不经意间,手臂将酒壶酒杯打翻在地。然后打起鼾来。
小小凡俗界人族,居然如此三番不给她面子!嫦厢月心头的积愤,顷刻爆。冷哼一声,将整杯酒一饮而尽,呛了好几口,扇着檀口一阵难受,起身而去。
行至一座碧瓦琉璃的仿宫殿建筑檐下时,屋顶上突地闪出一名身着冰蓝色斗袍的神秘人,亮出一枚银光闪闪的令牌,扔向嫦厢月之末,沉喝道:“长老特派使命,一定要趁唐烧香出离修炼院期间动手。”顿了顿,补充道,“申公无极关禁闭,多有不便,所以……委屈嫂子了!”
听到嫂子二字,嫦厢月满肚子火,眼角余光一瞥,嘴角掀起一抹嘲谑,没有多加理会,径直而去。
黑衣人暗自一愣,嘴角抽了抽,瞧着嫦厢月远去后,运转修为,指掐印结间,外放而出的元气,转眼化形成一柄奇特的兵器,自屋顶飞掠而下,朝着数十米开外趴倒在桌的唐烧香后背,飞刺而去……
不料,被侧向凭空袭来的一道气势,轰得暴飞出数十米,最终竟落在了嫦厢月的脚下。
嫦厢月大惊失色,退后几步,四下环顾几眼,呢喃道:暗处有人!
神秘人被轰得神志不清,望着惊惶失措的嫦厢月,恍恍惚惚地道:“唐烧香今日不除,它日必成本盟后患……”
望着倒下的特使,嫦厢月大惊失声,连退几步。
事情太过突然,各种复杂的念头涌入脑海,一把折扇被握得嘎吱作响。
要不要执行盟主的命令,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一叶无茎的浮萍,寄人篱下十六年,是该报答的时候了。
思忖间,手中的令牌闪亮了一下,这是催促她赶紧动手。
四下环顾几眼,不见可疑人出现。嫦厢月浮躁的心头一凝,暗道:权当是替特使报仇!
思忖间,她贝齿一咬,面目微微一狰,足掌一踏,跃然而起,随风鼓舞的衣袍,如缥缈的幽魂在空中徜徉。指掐印结间,修为运转,倏地一声,娇体连同那一袭缥缈的白袍,径直扑袭目标而去,待得接近唐烧香,广袖一挥,玉臂穿出,柔荑灵巧地一拨,折扇呼啦啦一阵极旋之末,骤停于掌心上,手起扇落,朝着唐烧香的脑袋无情击下……
“铛!”一把禅杖冷不防自侧面伸将而出,将她的扇子截住。
嫦厢月大惊,侧眼一瞧,瞥见一名青衣斗僧,左手托钵盂,右手执禅杖,不待她缓过神来,一滴血液自玉指滴淌而下,落入青衣斗僧的钵盂中,叮咚一声,四目齐射而下,血滴遇水聚而不散。
嫦厢月浑身动弹不得,有口难开,却见青衣斗僧吟诗而去:“生肖属盟,十一兄弟;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待得她浑身能够动弹时,唐烧香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