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相应有所欠缺!冒然“着陆”,一朝失算,只怕遗恨终生!
对于他身上的这一袭白袍来说,套在一名功力只有凡天境一阶上下的人身上,着实称得上“大器小用”。
在沮丧、孤独、和沉思中渡过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月轮高照,大地又披上了一层银辉,他惊讶发现,额前华光隐现,奇异而瑰丽的天然纹饰“龙彣”,再度显现而出。
收敛起脸上的惊讶,唐烧香举目远眺,朝着数千米之外的奇石方向瞭望了一眼,尔后暗自叹憾:若是事先到奇石内滋补一番真气,现在就不会被困于此!
思忖间,唐烧香兀地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的必杀技——力量爆炸性大威——风之殇!他并不是要施展此功法,而是此功法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必须面朝奇石方向,如此才能充分激发体内真气的活跃度。
唐烧香曾暗自下定决心:当他以第一身份现世时,若要施展必杀技,只可施展“风之殇”。而当他以狂龙身份现世时,只可施展“风尘之惊”。
仿佛是在身陷绝境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唐烧香顿时精神振奋,热血沸腾,激动间,迫不及待地将身子转向了千米之外的奇石方向,立时他感受到了体内现有真气的劲猛涌动。同时,他也更加明晰地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总威能确实大不如前,这应当是与缺少某种神秘真气有关。而这股神秘真气,只有在奇石内才会大量存在,若是从大气中捕捉,估计得耗费相当漫长的时间。
再次朝地面俯视了一眼,唐烧香的信心增加了许多,稍稍镇定一下心绪后,他便从洞**钻出,打算从四五百米高的崖洞跳下。
一切准备就绪,唐烧香将身子缓缓转向奇石方向,待得感受到体内真气的剧烈涌动,便是将牙关一咬,从四五百米高的崖洞纵身跳下,坠落期间,依旧是面朝奇石方向。
速度比预想中的要快,尤其是最后几十米,几乎是自由落体。最后,他的身子洞穿茂密的树冠,砸在了地面上。
随口“发泄”几句后,唐烧香拍了拍身上的碎屑,然后小心谨慎地朝着千米之外的水潭方向行去。
远远地,他便听到了沉闷而剧烈的潮汐轰响。
通过龙彣,甚至穿在身上的那件可以感应空间能量波动的白袍,他便能感应出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危险。还好,沿途没有遇到危险,他再次来到了水潭边,见到了那座尚未完全融化掉的冰山,见到了凿冰用的锤子和錾子,见到了他的那块生命奇石。
一种久违的重逢感,洋溢在他的脸上,唐烧香迫不及待而又忐忑不安地朝奇石走去。
奇石一碰到他的躯体,属性便立刻发生变化,触点周围的空间微微荡漾开来,奇石和它所在的空间与时间瞬息无限软化瓦解,物质以一种极为独特而平寂的方式,能量化成一种物质波动,并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状态。里面幽暗一片,不见一丝光亮,仿佛是回到了“鸿蒙之始、天地未现”之时代一般。
终于,有丝丝缕缕的光气——不知从何处——闯入进来,被唐烧香吸入进体内,立时,他的体能、神志清晰度,思维活跃度和感应能力等等,都同步且迅速地提升中。这期间,他的脑海里再度回想起了以前,他躲在奇石里所窥听到之一切。
时间只有一年!对唐烧香来说,不无感到压力,因为对方的实力远甚于他。
“奇冰云!面戴冰雪面具的女人!梦中所见,现实所见!”
二人均是一张真气化的脸——肌体细胞内充盈着适量的真气,肌肤看上去更加的润泽饱满,即便是将各自的天然纹饰抹掉,恐怕也难以分辨出对方。
唐烧香已经死过一次,从遥远的异域星球,夺舍到了此大陆,他不想再死第二次,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晚。第二天白天,云雾迷锁,天色稍稍有些阴沉,巨大的潮汐力也已经消失。
由于唐烧香的筋骨韧度和丹田容量等,尚不足以支撑他吸纳太多精气,故而,丹田、经脉和各个穴府很快饱胀。
勉勉强强又支撑了数十分钟,唐烧香渐渐感觉腹部疼痛起来,先是在丹田位置,紧接着是丹田周边的经脉和穴府……
就在唐烧香实在支撑不住,打算从奇石内撤出之时,忽闻背后传来一阵类似于花豹的“嗷嗷”声。紧接着便听到一阵轻清脆亮的呼唤声。唐烧香正感惶惑,那宠兽已经迫不及待地跳进了水潭,然后兴致勃勃地游来游去。
一阵轻快而急切的脚步声紧随而至,惶惑间,两袭红纱嬉笑着来到水潭边,并带出一股柔和的,散发着芬芳迷人胴香的春风。待得来到奇石后侧,她们便一边说笑着,一边褪掉了娇躯上的白纱,然后走到水潭边侧,哗啦一声跳了进去。
唐烧香大为惶乱,因为他体内的真气已经爆满,如不撤出,后果不堪设想!
“妹妹!下个月你就要出嫁了,这可是姐姐最后一次陪你来这儿尽兴了。”
“谢谢姐姐这十几年来的照顾!”
“还谢什么啊!”略有迟顿,便是一番感慨,“从此以后,我们‘天孓宗’便与六大名门之首的‘南极雷门’扯上了关系,再也没人敢招惹我们了!”
“是呀,相比天孓宗这个日渐衰落的古老门派,我们‘天孓宗’可谓是精足劲猛,一日千里!……呵呵呵呵!”
奇石内,丝丝缕缕的光气,依然在源源不断地填溢着唐烧香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此刻的他,浑身肌肤凸凹起伏,一个个鸡蛋大小的“泡”,在丹田、穴府和经脉之间来回游走,不仅面部呈现出越来越明显的浮肿状,连四肢体积都在逐渐地膨胀变大,一种强烈的撕裂感,咬噬着他的全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