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了,舟儿这孩子向来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怎地忽然就对那沈家丫头情根深种了呢?”景佑帝疑惑的轻叹,“朕记得那丫头的外祖家似是在汝南之地颇具威望……”
闻言,昭容贵妃心下一惊。
她低眉敛目,状似随意的应道,“您也知道那孩子的脾气向来古怪,臣妾倒是也曾好奇的问过他,他只言喜欢她的性子。”
“哦?”
“臣妾略有耳闻,说那孩子性情淡薄,温婉随和,倒也配舟儿的性子。”
昭容贵妃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高深。
她只说傅云舟是心仪沈清欢的性子,言外之意便是,并非看中了她的身世背景。
不过她深知景佑帝为人多疑,是以也不将话说死,又补充道,“沈清欢乃是汝南大儒之后,家世熏陶至此,想来非是寻常闺秀可比,也难怪舟儿非她不可。”
“就是身份低了些。”景佑帝皱眉。
“哎呦呦,瞧陛下这话说的,舟儿是娶媳妇又不是同别人攀比,管她身份高低做什么!
只要那孩子是个正经女儿家,本本分分的就好。”
“朕就喜欢你这个性子……”
景佑帝握着她的手,难得温柔,倒是不同于面对其他人时的威严。
昭容贵妃轻笑,眼睫微微垂着。
*
再说另外一边。
傅云舟出了景佑帝的营帐之后,便去了江梦所在的帐子。
方才走到门口,便见太医背着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他至此,赶忙俯身施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起身。”
“谢太子殿下。”料想太子殿下此来是为了探望江梦的伤情,太医便极有眼色的说道,“启禀太子殿下,江姑娘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不过接下来几日须得安心静养,伤在肩膀,恐日后会留下疤痕。”
“嗯。”
“……那微臣先行告退。”
说完,太医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快步离开了此地。
同这位太子殿下讲话简直比面对陛下时还要心惊胆战!
陛下好歹讲道理,不会平白无故的杀人,但这位太子爷不是啊,他做事向来全屏自己喜好,哪个敢招惹他!
黑眸微眯,傅云舟抬脚步入帐中。
川宁侯和侯爷夫人见他到此赶忙起身行礼,神色都略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
水墨屏风之后,纱幔轻拢,便是江梦床榻所在。
傅云舟背身而立,十分君子,说出的话就更君子了,唯恐人家误会他的来意似的。
“父皇和母妃命孤前来探望。”言外之意便是,要搁着我自己是压根不想来的。
川宁侯是个老狐狸,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禁嘴角微抽,口中却还是得附和着说道,“不敢劳动太子殿下大驾,小女已无性命之忧,多谢陛下和贵妃娘娘关心。”
傅云舟垂眸,“进来。”
话落,便见有宫女捧着托盘鱼贯而入,盘中装着各色补品和翡翠珠宝。
“这是……”
“此皆母妃赏赐。”傅云舟言简意赅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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