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少了一个人,五一小长假期间,雪儿、小乐和小江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拿小乐的话来说,就是睡觉做梦都端着菜盘子在跑,还生怕跑慢了被客人骂。这几天里,山庄上的客人像走马灯似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雪儿确实感到有些顾了东头,顾不了西头了。这边刚将客人安顿下来,那边又听到有客人要退房。这里刚换好新的床单做好卫生,那里又有一拔新的客人要入住。这边她的事情还没有忙完,那边靳师傅就在在厨房里大着嗓门嚷着找人帮忙摘菜。这里手头的菜还没有摘完,那里小乐又叫着嚷着要她去开库房门拿餐具。餐具床单还没有发完,曹经理这边又叫着山下包司机新买的菜要上来了,要雪儿赶紧拉着小乐小江去山下帮忙靳师傅搬菜。一天一天的,雪儿被这些小事搞得晕头转向,到了晚上,小乐和小江去睡了,她还要在多功能厅里陪着客人熬夜,在吧台上帮唱歌的客人放碟子。有时还不得不应付一些小青年善意也好,恶意也罢的搔扰。有两次雪儿都靠在吧台边睡着了。幸好池怀虚每天放碟子的时候都抽时间陪着她,要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六号这天晚上,都晚上十点多钟了,多功能厅里还有二三个客人唱兴正浓,不肯回去客房睡觉。看着他们最后送上来的一张歌单,雪儿粗略地点了一下,竟然有十六七首之多,若是按照这个进度,没有个一两个小时,他们再怎么也是唱不完的。雪儿这个时候已经是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了。他求援似地望了望身边坐着的池怀虚,将手中的歌单对着他扬了扬,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池怀虚一边听着这几个人唱歌,一边磕着瓜子,伸手将雪儿手中的歌单拿了过来,一看也伸了伸舌头。将头探了过来,对着雪儿的耳朵轻声说道:“没办法,喝多了酒的人都是这样的,他们不唱一会心里不舒服。要不你先回房休息,我帮你放吧,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
“还是算了吧,雪儿摇了摇头,这是我的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说完雪儿拿过歌单开始照着上面的歌曲点歌。不一会十几首歌就点好了。随后她趴在吧台上边吃瓜子边听歌,不知不觉中,意识就开始模糊了。
为了不让自己睡觉,雪儿只好坐直了身体,用手支在下巴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大厅里唱歌的几个人。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竟然头一点一摇地开始打起瞌睡来。此刻她是多么想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啊!但是大脑里残存的一点点意识时刻提醒着她,这样做不行,她必须坚守岗位。这样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雪儿虽然勉力坚持,但是疲累已经将她大脑里仅有的一点意识也瓦解了,雪儿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放弃了抵抗,决定什么也不管不顾,先睡一觉再说。想到这里,雪儿调整了一下身姿,发觉头靠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很是舒服,雪儿也懒得动了,就那么偏着头倚在那柔软的物体上,不知不觉地沉沉地睡去。
当雪儿一觉睡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四周特别地静。她坐在吧台边头靠在身后的一个什么东西上。她慢慢转过脸去,却发现池怀虚就趴在她旁边的吧台上,睡得正香,她刚才就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而浑然不觉。客人们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只留下那五彩的灯在大厅内炫着夺目的光芒。
雪儿慢慢地用眼光瞟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厅里除她和池怀虚外,已无旁人。室内很安静,对面墙上的在屏幕上字幕在无声的变换,身后的池怀虚好像睡得正香,完全不知她已经醒来。雪儿想动,可是想了一下,她又将脸侧了过来,依旧仰着头轻靠在池怀虚的肩上,心中觉得异常的满足,要是能永远这样靠在池怀虚的肩上该多好啊,雪儿心里忽然有了这样一种奇怪的想法。这种感觉真的是很美啊,雪儿真想就这样躺着,靠在池怀虚的肩膀上睡觉,直到永远。
然而,雪儿的美梦才刚开始,就被曹经理唤醒了。
其实曹庆这两天也累得够呛,从30号开始,他就不停地山上城里、城里山上的跑。他觉得这两天他简直就是一个搬运工,不停地到城里的菜场里将一捆捆,一袋袋的新鲜菜装上车,然后将它们拖到山庄,再帮着靳师傅等人一样样地往山庄里拎。做完了这些事,还时不时要下山去城里接客人。有时客人有车还好说,若是没有车,他还得跟事先联系好的旅游车打招呼,安排接人送人。若是以前这些事还可以安排池怀虚做一下,可是现在山上差一个人,池怀虚有时候就几乎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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