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获不小,临时兴起演的一场戏,结果竟令她大吃一惊!
长歌缓缓坐起身,秀眉紧拢,陷入沉思当中。
这林枫究竟是何人?她的女子身份,他是何时识破的?此人瞒而不报,隐而不露,目的何在?
目无尊长?
长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思来想去,一时却无法理出头绪来,林枫比她年长,这个“尊长”仅指此意,还是另有深意?
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她感觉他对她没有恶意,因为那句狠话的口吻,颇有些无奈的味道,那么这又说明了什么?
长歌肚子很饿,可她丝毫没有胃口,毕竟一晚没睡,思索了一会儿,便觉大脑昏昏沉沉的,她索性倒头又睡,哪怕天塌下来,也得等她醒了再慢慢想。
营地操练,阵前点名,独缺了长歌一人,林枫自作主张替长歌告假,指挥使赵宣例行询问了几句,并未为难,批准长歌请假一日。
“孟—长—歌!”
只是,长歌沉睡不久,太阳才刚照亮了一半窗户,她的好觉便被人搅醒了!
来人自屋外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大力踹开屋门,不等长歌反应过来,一个包袱竟已重重的砸在了她头上!
“咝——”
长歌头晕目眩,原本就昏沉发疼的脑袋,顿时感觉似要炸开般,难受的她紧锁眉头,一边吸着气,一边抬手掀开包袱,将目光投向来人,“莫麟?”
莫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中提着带鞘的利剑,戾气极重的一步步走来,“孟长歌,你的衣物,大爷我亲自给你送来了!”
见状,长歌不由嘴角一抽,撑着床褥坐起身来,她勉力打起精神,不咸不淡的道:“谢过莫大爷,孟长歌感激不尽!”
莫麟听此,嘴唇一咧,笑得阴阳怪气,“哟,一晚不见,怎么变成软柿子了?”
长歌不说话,懒得理他。
莫麟在床边站定,示威性的将剑尖用力往长歌脚边一戳,继续不遗余力的嘲笑她,“你再嚣张啊,怎么不自称小爷啊,怎么怂了呢?没了主子罩着你,你以为你算哪根葱?”
长歌咬了咬牙,依旧沉默以对。
“别人都在营地训练,你却在屋里睡大觉!孟长歌,你以为羽林军营里你是老大么?玩忽懈怠,军法处置,知道么?”
“……”长歌一惊,她怎么忘记了今儿个要训练的?
“孟长歌,这是你的早膳啊?啧啧,这种下等的饭菜,哪配给孟小爷吃呢?”莫麟环视一圈,瞥到桌上的馒头小菜,嘲笑之余,竟一剑扫到了地上,粥碗打碎,碟子翻滚了几下,小菜全扣在了桌腿角,两个馒头滚了几滚,也脏得不能再吃了!
长歌怒不可揭,拳头不由攥紧,但她依然在忍,昨夜她重伤了尹简,就不怪莫麟等人如此待她,尹简在他们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没杀她已算她走运。
“孟长歌,你还觉得委屈啊?”莫麟居高临下的睇着她,冷冷的勾唇,“全天下谁人委屈,也轮不到你委屈啊,你孟长歌多厉害啊,居功自傲你当数第一,不过仗着你救过主子一命,就随意糟践主子,如此你就心里快活了是不是?”
长歌偏过脸,一声不吭。
“我真为主子不值,像你这种小混蛋,长的心全是黑的吧?不过呢也好,这次主子没杀你,大概跟你也就恩怨两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再敢触犯宫规王法,可就死路一条了!”
长歌蓦地咬住了下唇,她之所以能平安,究根结底还是尹简……
“哦,对了,看你眼窝深陷,略显憔悴的模样,该不会一晚失眠吧?放心,咱主子睡得特别好,昨夜宋妃娘娘侍寝,把主子侍候得神清气爽,这皇嗣香火传承,指日可待!”莫麟说到这儿,很是眉飞色舞,“由此可见,孟长歌,主子并不是非你不可,以后别再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主子宠你,你才香,主子一旦不宠你,你就跟路边的草芥没人要,明白么?昨儿夜是宋妃娘娘,今夜主子翻齐妃娘娘的牌子,明晚兴许是沐妃娘娘,反正……”
耳边聒噪不停,莫麟的嘴唇一直在蠕动,可长歌脑中轰轰作响,意识逐渐涣散,她完全没有听到莫麟后面说了什么,只知道,昨夜宋妃侍寝,她为尹简神伤悲苦一整夜,尹简却春宵帐暖,美人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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