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好了,皇上来了。一名狱卒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狱头一听,顿时也跟着慌张了起来,“这皇上才回宫,怎么这么快就来这了?......哎呀!小祖宗,您怎么还在这?快跟我出去。”
“头,来不及了,眼见就到跟前了。”狱卒连连跺脚。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狱头一听更慌。
“哼!慌什么?一会皇上来了,我去说就是。”长孙东陵嘴角一撇,很是不屑。
说到底皇上是她姐夫,不过是来看看囚犯,还不至于不给她姐姐母家人这个面子。
“哎呦!小祖宗,您就别添乱了......”狱卒神色铁青。
这可是死牢,说是被皇上知道他擅自放了人进来,她这个千金小姐是没事,他这差事可就是丢了,说不好脑袋也得丢了。
眼神无意扫过一角,狱头顿时有了主意,“小祖宗,您快藏到那麦秸堆后面,先躲一下。”
狱头说的是南宫辰囚牢对面的牢房,因犯大罪的少,犯了罪的隔了不久也都问了罪,所以这死牢虽建的阔气,但却人烟稀少,南宫辰又身份特殊,所以他住的地方都是特意挑的没人的地。
所以狱头指的那间牢房并无人住,房里也早就堆满了高高的麦秸。
长孙东陵一眼扫去,眉头顿时蹙了起来,“那么脏,我才不去。”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哎!”她不肯,可让狱头犯了难,耳听着传报声近,他是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开始把长孙东陵往里推。
左右是个死,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哎呀!你别推呀!我说......”
“小祖宗,你快进去吧,悄悄地别出声,算奴才求你了。”狱头边说边向她连连磕头。
长孙东陵一见他的可怜样,也不再嚷嚷,“算了算了,别磕了,我进去就是。”说着捏着一个帕子堵住鼻子,勉勉强强的钻到了麦秸后。
慕冰玥面无表情的的看着眼前有着层层守卫的监牢,尽管袖中的手已握的死紧,可是她的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因为她知道他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知道,此刻她越对他在意,他便只会越恨他。
外面阳光普照,地牢里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惨白的光。
整个地牢内都是一片死寂,若同活死人墓般,一点响动生息也无,而死气仿佛把光也阻隔了似的,即使有灯照路,里面还是彷如地府般阴气森森。
慕冰玥无声的攥紧手,指甲深深的陷进手里,此刻的场景仿若回放,让她想起妹妹小诺在地府里受尽千般折磨。
她的一时慌神,却让他立时察觉,他站定脚步不再往前走。
慕冰玥立马回神,有些惊惶的看向他。
“入秋了,虽是近午可这牢里难免会有些凉,来披上披风。”轩辕逸神色却无丝毫异样,笑着从侍卫手中拿过他的披风为慕冰玥披上。
一丝暖意传来,慕冰玥才蓦地发觉,她的身子原来一直在打着颤。
“放心,我不会让你杀了他。”脸上笑意未见,他缓缓摊开她紧攥的手,举至唇边轻轻地往上呵着气,“只怕那样,你会日日自责,内疚而死。”
慕冰玥心口重重压着的大石因他的话立被移去,放松下来,浑身肌肉亦是一阵酸麻,她才知她刚才绷得有多紧。
见她放松心神,轩辕逸似是满意一笑,也未放开她的手,直接拉着她往前行去。
一阵冰澈异香荡漾而来,一直背手而立的南宫辰蓦地转回身,双瞳直直的望着地牢石墙的尽头。
躲在麦秸处的长孙东陵见到大为疑惑,不由更加凝神听着外间的动静,不过却只听到狱头带着狱卒往外走的声音。
约过了数息,石墙尽头才慢慢显出两人身影。
南宫辰的目光瞬间缩成一线,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眸中光华抿灭,他的唇边牵起了一抹令人心碎的笑。
长孙东陵愣愣的看着,后听见往这边而来的脚步声,她不敢再偷看下去,忙将自己藏到更深处。
轩辕逸带着慕冰玥缓缓在牢前站定,两人目光瞬间对上,只慕冰玥目光低垂,一时三人俱是无语。
良久后,轩辕逸率先打破沉默,“一别三载,焰皇可好?”
“成王败寇,今日落与你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一丝客气也无,南宫辰说完漠然而立,似乎对什么已都不再在意。
轩辕逸脸上笑意不改,看回神情淡漠的慕冰玥,“说起来爱妃与焰皇还是故识,不知爱妃对此可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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