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黑衣女人身后的纪以一眼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黑衣女人下去,又转身领着此时一身黑衣,面蒙面的纪以进了屋。
正如外头所看见的那样,这间石屋子同之前所见完全不同,要大的多不说,房间里还放了一些家具,床榻,桌案,书柜,书柜上满是摆放整齐的卷轴,这完全就是一间起居室。
而此时房间里,靠窗的贵妃榻上,正躺着一人,一身血红衣袍,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场血腥。
“主人,来了。”苏胜低头道。
纪以十分有眼力见的抱着人,跪下了身,这自然是她伪装别人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的事情,只不过,这红衣人那个已经死掉的家伙可没说是谁,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瑞。
“来了啊!”榻上人声音显得有几分雀跃,她猛地从榻上坐起身,几步便来到了纪以面前。
纪以尽忠职守的装着自己的属下身份,便是连头都没敢抬一下,任由苏瑞接近。
“醒着,便别装了。”来到纪以身边蹲下身的苏瑞,第一时间便是去查看安白的情况,她有些诧异的道:“我倒是没想到,“千醉散”这东西竟然在你身上没用,看来对你用药要更谨慎些才行。”
安白身躯震动了一下,睁开眼,一骨碌从纪以怀里爬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苏瑞。
但他看见苏瑞的模样时,却确确实实的愣了,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呢?
年轻!比起之前成亲那一天,看见的模样要更加年轻,看起来就像只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但安白很确定,苏瑞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
还老还童?
人生老病死,乃是天定因果循环,真的有人能够打破这样的规则吗?
那么代价呢?
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她到底用了什么邪术?
苏瑞同安白四目相对时,嫌弃一旁跪着的纪以碍眼,便冲着纪以挥了挥手,纪以了然的眼观鼻鼻观心,听命的退到一边。
苏瑞这才半蹲着凑近了安白,害怕告诉安白,他此时应该闪躲,但理智却告诉他,他现在最好什么都不做。
安白没动,在苏瑞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时,他没有反抗,没有做任何无用功的事情。
“你看起来很乖巧,和以往的那些男人很不同,既然醒着,一定听见外头的声音,也应该看见了一些了吧?”苏瑞满脸笑意的问。
安白紧盯着苏瑞没说话,而苏瑞却突然笑的开怀,她道:“你这眼神真有趣。”
她撒开手,站起身,向安白展示着转了一圈,道:“很神奇是不是?一个年过中年的老女人,却可以变成年轻人的模样。”
说这话时,苏瑞眼中是满满当当的傲然神色,只要是不笨的人,都能够大概猜到她变成眼前这副模样,外头的那些人便是牺牲品。
可她看起来并不在意,甚至以此为傲,明明看模样是个正常人,可行为处事却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