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药?
又是什么样的药?
要怎么才能成为药?
安白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他现在所承受的,只不过是一个制药的过程。
如果……如果他能识字,应该就能看懂那些卷轴上所记录旁门左道的邪术。
“啊啊啊……”又是无比凄惨的惨叫声。
外头已经不知是什么天,又过去了几个夜晚,地坑里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只有凄惨的叫声,被扔进蛇群中的尸骨,减少的活人,以及还在陆续被抓进来不知所措的人,这便是在地坑里头的生活。
门扉被人拉开了,“哒哒哒”脚步声在安白耳畔响起,但他却已经没有力气转头去看,也不想将这种力气,放在这种事情上,因为很有可能进来的人,将会给他带来下一场彻骨的痛苦,而他需要更多的力气去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哦,这大概是人类的劣性,当你明白自己逃无可逃时,总是会在意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比如说……尊严!
即使明知道,自己那可怜的尊严在她人眼里,只是个笑话,却也想坚持着保留。
“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放落在的,荡漾着水声,脚步声慢慢的靠近了床榻。
“小公子看起来很惨啊!”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柔,好似怜悯的叹息却同样让安白恨得咬牙切齿,听出了落井下石的滋味。
几乎一瞬间,他便睁开眼,怒瞪着已经来到床边的女人。
依旧是那身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面巾,眼睛也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安白还是将纪以认了出来,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熟悉,以及他渴望看见她。
自那一天起,他受了那么多的苦,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地方看见她,他几度都以为,她已经靠着自己高强的身手,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
安白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什么也说不出,他已经许久没开口了,被用药后,一直都压抑着痛苦的叫声,这让他已经习惯了不出声,而且现在也确实没什么力气出声,即便如此,他还是瞪着那个坏女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相信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杀死不知多少次。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看起来还不错。”遮掩了面容的纪以,除了那温柔依旧的声音,绝对比以往恶劣的多。
安白白了她一眼,闭上眼,懒得搭理这个有些寡噪的女人。
谁知他不理会,纪以却是突然将他抱起了身,原本覆盖在身上本就一扯就掉的布料,此时又滑落了些许,这种飞快暴露自己的感觉让安白极度的不安,他想要挣扎,可除了惊讶的瞪大眸子,便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的他,真的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
似乎察觉到了男人的不安,纪以难得没有火上浇油,而是道:“别担心,只是帮你洗洗澡,几天没沐浴,你身上有味了。”
顿了顿,纪以又接着道:“嗯,是外头那些人的指示,以及你今天晚上大概可以好好睡一觉,不会有人来折腾你了。”
安白愣了愣,静静的看着纪以好一阵子,方才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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