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不说便也算了。”纪以摇摇头头大发慈悲的放过她,转头却又温温柔柔的说道:“你诱惑别人放弃生命很厉害,不如诱惑诱惑他如何?届时你随着我而行,自然能够知道那个让你被诬陷的凶手是何人,同样你担心的事,或者人也将安然无恙。”
纪以说话间,已是头也不回的将手指头指向了一直坐在床上,压抑着呼吸,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的安白。
于水良转头看向了房间里唯一的男人,又瞅了瞅纪以,满眼的好奇。
“……”安白瞪大了眼,有些不明白两个女人本来说着事呢,他也听的不明不白的,怎么突然这矛头就指向他了?
于水良盯着安白看了好一阵子,看的安白鸡皮疙瘩直冒,忍不住将被褥再次拢了拢,更加惊恐的看着她时,她这才移开眼,道:“他不行。”
“?”纪以挑眉,问:“为何?”
于水良抿了口茶水,裸露在面具外的嘴角微微上扬,她道:“跟你身边这么久,还没死,生命力坚韧。”
于水良下手的对象,都是那些深陷了深渊,渴望极了解脱的男人,那些人,想要死,却缺少勇气,而她只是给他们一个舒服且迅速的死亡方式,她会在那些男人寻死之前,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心上人,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只等着他们自己无法忍受这个世界,寻求解脱。
为什么这么做?
想做便做了,人生哪里有那么些个为什么?又何必别人一定理解。
只不过对于这个房间里的男人安白,于水良只一眼,便确定了,这是个不需要解脱的人,他的眼中有恐惧,而不是空洞,有恐惧,便证明他对这个世界满是生的希望,至少他还没有死的念头。
这种人其实也挺多了,于水良见了这些人,也总是不自觉的勾了笑,原因大概是希望总比绝望要来的好。
纪以微微一笑,摩擦着茶杯,侧头看向床榻上的男人,喃喃的说了句:“还真的是很想活啊。”
喃喃自语压抑在口中,紧张的都快动弹不得的安白听不见,但在她对面的于水良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望向纪以时,神色有些古怪。
还从未见过亦或者听说过,活人墓里头的这位,对任何一个男人如此特别。
“你试试?”纪以漫不经心的道。
原本已经松了口气的安白因为纪以的这句话再次胆战心惊的将小心肝提到了嗓子眼,他半张脸半埋在被褥里头,眼睛惊恐的瞧着屋子里头的两个人。
于水良不明所以,却还是点点头道:“我可以试试。”
这一下,安白再也忍不住开腔道:“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纪以笑了,她道:“我说保护你,但你若是自寻短见便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内了。”
安白噎了口气,他目不转睛的瞪着纪以。
纪以见此,更加愉悦的笑了,而于水良则是琢磨着房间里一男一女的相处状态,若有所思。
青石城自从青楼案件发生后一直都很热闹,除去城没男儿不怎么出门,这城内已经慕名而来了不少江湖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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