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能够吃到多少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上去摘的过程,那种收获果实的喜悦和成就感,可比享用成果要有意思多了。
“要上去啊?”小甲幽怨地看了看上面只有手臂粗的枝干和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再次将求救的眼光转向范桃花。
好吧,估计这货也只有吃的分了。她同情地瞥瞥小甲的水缸腰,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我的!”说完,抱住一棵桃树,两只脚分别踩在高低两根树干上,不一会儿便爬到了上面。她稳住自己,对下面站着看的一众人招招手,“别杵着呀,会爬树的都上来摘呀!”
“哦,好!”下面的人光顾着看范桃花表演,都忘了此行的目的了。被她一招呼,会爬树的人纷纷爬上去,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跟在他们几步远的叶晗,看着在树上行动敏捷的范某人,擦了擦额头的瀑布汗。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女人?
绿沫茶庄,一个妖媚的女子坐在贾谊的房间,看着眼前的一张画像。哼,就是她么?倒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平凡。
她一挥手,手中的茶杯便随着画像飞出去,掉在地上,粉碎。暗色的茶水浸染了画纸,墨水晕开来,画中人的容貌渐渐模糊。女子抚了抚鬓角,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凭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女人,也配拥有他?笑话!
范桃花吃得饱饱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打个饱嗝,感觉胃有点抽痛。早知道就吃少点了,都忘了自己胃不好这件事。她刚才看着小甲狼吞虎咽的吃相,怕自己没得吃,便也胡乱地塞了几个下去。本来桃子就不能多吃,她又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一点都不消化,搞得现在胃痛,真是自作自受。
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夏逸凡,况且她也不敢去跟他说,他最不喜欢自己这样不听话糟蹋自己的身体,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吃桃子吃坏的,估计没有给自己治病就先给自己一剂毒药。于是她便只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想着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叶晗看到范桃花吃过桃子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知道她一定是吃坏了。一边暗骂着她是个蠢蛋,一边又走到夏逸凡房里跟他说了这件事。
夏逸凡听到之后,不满地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总是这样?永远都不在乎她自己的身体,也不考虑他的感受,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替她担心,若是以前顾静媛……想到这里他猛然收起情绪,自己怎么会想到她?那个女人怎么配和小桃相提并论?
“小晗,这药你帮我拿给她,我还有事,就不过去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叶晗。
“嗯,好。”叶晗接过药瓶,也看得出夏逸凡此刻心情欠佳,不再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靠着椅背,夏逸凡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小桃,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有时候自己真的感觉,力不从心了。
“怎么是你来了?夏逸凡呢?”范桃花在胃里灼热的疼痛中怎么也睡不着,这时叶晗就来了,他说他是来送药的。
“还好意思问呢,人家当然还在忙咯,还得抽出空来关心你这个讨债鬼。”其实他撒了个谎,他看得出来,夏逸凡是单纯的心里有事不想见到她。大概是真的生她气了吧。
“哦,知道了。”听完叶晗的解释,范桃花略显失落地哦了一声。其实叶晗不说她也知道夏逸凡定是生气了,否则怎么都会过来给她看看。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我,马虎了二十年,即使想要为你改变,也没有什么大的成效。夏逸凡,这样的我终于让你感觉到厌烦了吗?
一眨眼,离夏逸兴他们出征也有一个月了,这三十天来,他们每天都在商量战策,出战,杀人,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样昏天黑地的生活,唯一让他们慰藉的就是胜利的到来。
期间,高齐穷途末路之间对他们用过一次毒,派死士染上瘟疫一般的毒物到静辽联军之中来。幸好在这之前墨殇已经奉夏逸凡之命给他们送来了药,那种吃了能够预防毒气侵体的药他们也早让将士们服下了,故而这次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天晚上,他们一身汗水夹带着血污回到营地,手下的人传上来一封宁昌来的家书。信中只有短短六字:一切安好,勿念。
夏逸兴皱皱眉,欧阳韬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摇摇头,心里却有点七上八下的。
虽然信里什么都没说,但夏逸兴却感到不寻常。以前夏逸凡再没话要说,也会把行军途中要注意的地方提一提,万不会只有这么简短,甚至仓促的六个字,连落款都没写上。他觉得家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