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加上蓝家的态度也是凉凉的,给人一点都不在意此事的感觉,于是,这么大的事情,就诡异的拖到了现在还没处理。
李维博本没有多在意这事儿,想由着弟弟欢喜,顶天也不过是个庶子,去了,留了,又有多大事儿呢?
可是,昨日他被自家夫人的堂兄,吏部员外郎方良新请去饮了回茶,回来便决定,还是按着父亲的办法来,才是对的。
蓝家,在眼下这个关头,的确是万万不能得罪。
正因为此,才有了眼前兄弟对弈这一出。
李维臻好歹也是四大公子之一,岂能听不懂兄长的意思?
心里顿感疲惫,除了娘亲,竟是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原本大哥不吭声,也算是在默默的支持自己,可这才过了几天,人家就倒戈了?
在父兄眼中,看到的永远都只会是赤*裸*裸利益,就算这利益是要用亲人的鲜血性命去换,怕也是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而左相府圣眷正隆,这样的亲家谁不想要?谁敢去得罪?
李维臻也不想事情走到这一步,可是,难道就为了不想得罪岳家,便要一个无辜的,还未面世的孩子用命去抵吗?
就算有错,错的也是他李维臻,和吟香无关,和这个可怜的孩子更无关,但偏偏,这个世道太无情,最终要付出代价的,永远都是最无辜的可怜人。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多好的日子?”他在心中苦笑着想,“不如便在此刻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李维臻很干脆的弃子认输,淡淡的说了句,“明儿个正月十五,先好好的过节吧,弟弟心里有数,到时候自然会给父兄一个交代的。”
李维博极为认真的打量弟弟的神色,想要看看,弟弟到底是不是被自己说服了?
奈何这位总是风淡云清的温和模样,此时看起来,与平常一般无二,还真是看不出个什么来。
心里大觉没底,但又知道自家弟弟的性子,到底不敢逼得太紧,遂笑着将手中的棋子放入盒中,“好,就按你说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和父亲失望的。”
“明日京城灯会热闹得很,你也别闷在屋里,出去好好散散心。”
这却是暗示弟弟,不用再禁足的意思。
李维臻正垂头收拾棋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只是,坐在他对面的李维博因着角度问题,却是无法看到。
与此同时,蓝佳音和胡清惠正在去往霓裳楼的路上,此行是为了给胡清惠选两套成衣,倒不是为了正月十五赏花灯,而是为了金阳公主的百梅宴。
胡清惠原本也准备了两套新衣,不过一套因为绣了金线菊,而另一套是天青碧的颜色,太过素淡,皆被蓝大夫人给否了。
说是一套花色没选好,另一套颜色不佳,都不符合金阳公主的喜好,所以两套都不行。
现做已经来不及,蓝佳音年纪比她小,但个头比她高,就算有做好的新衣她也穿不了,只能是去现买,好在京城里有这么一家霓裳楼,这里永远都不会让世家小姐失望。
那些出自江南绣娘巧手,精心织就的成衣,并不比定做的差,甚至只要你出的起价,还能比定做的更让人觉得惊艳,想来一定会让她们满意而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