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哥哥,你居然知道回来啊,你干嘛去了?又去三毒子那瞎赌了是不是?”小丫头一来就狠狠纠住子言帆的耳朵。
“哎哟,轻……轻点……”子言帆疼的滋牙咧嘴,忙道:“没,没呢。”
“哼,没有?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走,跟我回去劈柴,然后吃饭。”小丫头松开手,不善地瞪着他。
“去,这就去哇。”子言帆立即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小丫头是他亲妹妹,子言雪。今年刚过十三岁,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模样中等偏上,虽出身穷苦却也落个出水玲珑。俊俏的小脸蛋,大眼睛,一头快到小腿的蝎尾长辨,发育的比同龄少女好的多。只因家境不好,原来哥哥又指望不上,父母在外劳作时不少家务活落在她身上,她比十七八岁大姑娘都懂事,虽调皮,但能吃苦,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子言帆尤其感动的是,子言雪对他这个哥哥非常好,明知是个人见人骂的过街混球赌鬼,该照顾吃穿的也从来不少,出去久点不回来她就会掂记。
之所以这样,一方面是子言雪懂事听话,十岁前兄妹关系颇好。一方面是‘原哥哥’十三岁后开始赌钱,就有意无意地殷勤对她,偶尔没钱赌博时,也要给妹妹带点什么纸花,糖葫芦之类的……别误解是好意,他是为将来顺利卖妹妹提前做准备!!
但善良的妹妹不知道,还道哥哥虽坏但心疼她,也感动的很,反对哥哥依恋。
阴险哥哥中途输的眼红,有几次想起念动手,总算是还有些人性,忍了下来。今天刚下定恶心,正好撞上子言帆穿越,这想法算是彻底泡汤了。
多么好的妹妹啊!
居然有卖她的恶毒打算……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他心中叹息,既然我来了,那就一切不好都消失了,雪儿,以后你将有个真正的好哥哥。
子言雪蹦蹦跳跳地拉着子言帆经过村口,快步往家走去,沿路遇到不少推磨或卖菜的村里叔婶,和一些在大树下下棋的老人。
“混账小子,赌的偷鸡摸狗都没人性了,前天老猪家那啥不是又没了嘛……这下去怎么得了?有这样的妹妹照顾,真不知踩了什么运。”
“就是就是,看帆混子这破样,今天这么早回来肯定输的全身精光了。”
“要我说不给败家子饭吃。我有这样儿子肯定赶出家门,要不捆起来送进大孟山喂狼,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
子言帆苦笑!
我真是走一路招骂一路呢,前身的存在简直是村里的恶霸,一颗怎么也除不掉的毒瘤!这些愤怒叔婶简直就差将手中鸡蛋烂菜全砸来了……过街老鼠都比我强,至少老鼠还能钻缝里躲起来。
小丫头张口想说什么,又摇摇头止住。
她对哥哥的品行打心底也是非常失望,劝了太多次没用,也不想再劝了。
走没多久,即到了他们家院落。
他们家是简单的烧青砖土房,由一大一小两间相连组成,有个约五十余平米的院落,院角落种着些子言帆叫不出名的花树,绿绿的红红的蛮是好看。
“我回来啦。”子言雪推开屋门。
“快,丫头回来快去淘米做饭,再泡一壶大叶子茶放着,你父亲地里忙完快回来了,好趁凉喝。”侧屋传来一个中年女人声音,像是正在收拾屋子。
“这就去啦。”子言雪立索地答应,然后推了一把子言帆:“别想偷懒,快去。”
“干……干什么?”子言帆还没反应过来。
“劈柴呀!那边!”子言雪声音顿时提高几度。
“哦哦。”子言帆点点头,相关记忆浮上脑海,他快步奔到院角,那里有个直径一米的半圆木墩,旁边横放着四五捆粗细不一的木柴。
子言雪微觉奇怪,这家伙以前叫他做什么总是推三阻四,要不为了吃口饭他才懒得动弹呢,今儿这咋了?她微瞥了眼,转灶屋忙做饭去了。
子言帆利索地右手拿起柴刀,左手拎起一根粗柴放柴墩上,“咔!咔!咔”利落地两下剁作三截。
之前犹豫要不要先给母亲董云打个招呼,但怕母亲反感或吓到,就暂时压下念头。如果第一次重生肯定是迫不急待,但他不一样,经过了太多次,知道一次出现太多变化惊到老人不见得就好,很多时候是需要慢慢适应的。
一根柴剁起来没劲,子言帆将三截柴柱竖起,并成直线放在木墩上。
“咔——”
一柴刀利索地挥下去,柴柱整齐地裂成六瓣,随即抱起码在一边,继续拿下一根柴……
柴刀不算锋利,还有些小卷口,但他剁的很起劲,也很轻松……一边劈柴,他一边渐渐适应着两份记忆的继续融合……
……
“哇噻,我没看错吧。哥哥今天发无敌神威啦!积累三天的柴居然半小时劈完了耶。”子言雪惊奇地叫了起来。
四五捆粗柴劈成片,再壮的人一直干也得半天!这确实够惊奇。
子言帆只是笑笑,去水缸舀水洗了把脸上汗水,然后回饭桌上吃饭。
饭桌很是残旧,红漆早磨光了不知多少年。因为地面不平,一只桌脚下垫着一个石片,依然有些摇晃。桌上放着三大碗简单却量足的菜,一碗豆腐清汤。周围看去,除了常用的几样农具,屋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
父亲子言魁从田里回来,看到院里特整齐的高柴垛时愣了下,也没问什么。遂一家人围在桌上吃午饭,父母做活都很累很疲倦,加上对赌鬼儿子心灰意冷更没甚话说。子言雪说说这个街坊好玩的,又说说赶集那个趣事……然后不时给父母夹菜,可能见哥哥貌似真转性了,今天还特意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
关于劈柴的壮举,子言雪现在还觉得不太相信,准备吃完饭叫父母出去一齐瞅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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