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楷写道:北雁南飞。一笔一划,行云流水,笔势洒脱,自由飘逸。
凌蝶落笔有力,墨迹流畅,“龙飞凤舞”四字,巧若轻烟,矫如惊龙,书法中还融入了三分英姿果敢。一旁的柳絮菲轻声赞道:“好字!”
这时,就见肥胖的书判男不停地点点头,道:“嗯,第一位姑娘‘北雁南飞’,字迹流露对自由的渴望,虽落字潇洒,却似又有束缚。第二位姑娘笔力稳健,清秀中不失英俊,飘逸中夹杂正气,不错,一个姑娘家有如此修为,定是练武之人。”
店主走上高台,宣布第四场比试开始,这是关键的胜负之战,众人都兴致勃勃地望着提笔的柳絮菲和凤。
琴棋书画中,凤最喜欢的是绘画,有时心中的悲伤无处诉说,便画了下来,久而久之,画风伤感。不一会儿,只见宣纸现出一个九岁左右的小女孩,神情期盼,带着向往和迷茫,遥望天际,一袭绿衫似被秋风吹起,当真是栩栩如生,逼真动人。
望着雪白的宣纸,柳絮菲不知该画何人何物,她心里念的是亲人,却不知母亲长什么模样,思索间,竟不知不觉仿着自己的样子和对母亲的想象画了起来。好久过去了,一个面容慈祥的中年女子跃在纸上,眼漾微笑,温柔和蔼,雍容雅致,只是柳絮菲此时已是愁容满满,泪眼朦胧,最后竟下不了笔,这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柳絮菲给她命名为‘思念’。
柳絮菲神情恍惚间,画判给出了结果,凤胜,四场赛完,以平结束。柳絮菲向凌蝶告辞,出了客栈。而凤在得知秦爷的真实身份后也是无比激动,见赛事一结束,也迫不及待地向青竹告辞离去。
面对这结果,赵羽婷和凌蝶深感意外,凌蝶问:“现在怎么办?”
赵羽婷道:“要不咱们再比一场。”
凌蝶玉笛一扬,道:“比武如何?”
青竹正待说话,突然,一道男声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只见赵剑南面色冷峻从门外走来,他恼怒地望着凌蝶,“外面的人到处在传,两个姑娘为了争一个男人,比试琴棋书画,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凌蝶委屈着脸,“还不是为了……”
赵剑南道:“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弄的这么热闹,你知不知道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从小到大,凌蝶几时受过这样的责骂,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被他这么一责备,凌蝶再也忍不住泪眼汪汪,瞪了赵剑南一眼,撞开他的身子,从他身边跑出了客栈。
赵羽婷苍白着脸,战战兢兢道:“剑南哥哥,其实这都是我要比赛的,不关凌姑娘的事……”
赵剑南朗道:“各位,对不住了,都散了吧!”冷着眼光扫过面前几张桌子,最后落在桌面留下的画像,突然,他神情激动,大步跨了过去,双手颤抖,紧抓起柳絮菲所画的中年女子,道:“这是谁画的?”
不一会儿,人群散了,大伙有些意犹未尽,也有些扫兴,更有些期待,结局是谁赢谁输。不管怎么说,比赛过程却很精彩,这给鑫源客栈的确是增添了一抹浓厚的色彩。
十七公主赵羽婷哆哆嗦嗦,只说了句:“是蒙面的白衫女子凌姑娘所画。”然后,就回房了,赵剑南发了这么大火,弄的比赛不欢而散,还把凌蝶骂哭骂走了,赵羽婷也没料到会是这结局。
是夜,为了十七公主赵羽婷的安危,赵剑南决定连夜出城,离开了鑫源客栈。的确,西域西夏弟子横行江湖,他的忧虑是对的。之后,确实有西夏人来打听赵羽婷的相貌和去向,不过那是几天后的事情,赵剑南一行人早已没了踪影,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