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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听到熟悉的声音,豆豆扭头看了过去。
朱先生立刻站起身向元徵拱了拱手:“东翁早。”
元徵还了个礼微微笑道:“维章兄,一大早就被小女堵在这里,实在抱歉得很。”
豆豆也站起来对朱先生福了福身:“先生对不起,是我性子太急躁,误会您了。”
朱先生摆摆手苦笑道:“说来都是我家里的事情,倒是让东翁和二姑娘操心了。”
“那这样,维章兄你先做事,沅儿,和爹爹去书房。”元徵朝朱先生点点头,拉着豆豆离开了西厢房。
父女俩回到书房,元徵亲自拧了热帕子递给豆豆:“沅儿,把脸擦擦。”
豆豆接过帕子小声道:“爹爹,小肥哥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呀,我还怕……所以没有写信告诉你。”
元徵拧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闺女啊,虽然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也不能因此失去对人最基本的信任,那样你一辈子会活得十分辛苦。”
豆豆点点头。
“爹爹也拜托了许多朋友帮忙寻找小飞,你就放宽心好好儿待在家里等消息,咱们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相比天命其实元徵更相信事在人为,但面对年仅十一岁的女儿,他只能这样安抚她。
“对了沅儿,你姑父调任辽东的事儿你该知道了吧?”老夫人对窦大勇突然升迁的事情尚且有怀疑,元徵不相信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闺女得知姑父升官就只会傻乐,忍不住问道。
豆豆擦了擦脸眨巴了几下眼睛:“难道爹爹觉得姑父如今是从四品,品级就快要和您一般高,不高兴了?”
元徵靠在椅背上弯着手指敲了敲桌面:“好好说话。”
豆豆吐了吐舌头,正色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姑父立了大功,后来仔细一想这事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哦?”元徵眼皮一抬。
“四年前您和我讲过的,陛下……哦,现在该说是先帝了,先帝生平最喜征伐,那时候爹爹还在浙江替当今圣上筹备了许多的粮草,可是后来先帝身体就不行了,征伐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如今大周基本无战事,西北那边也就是有一些匪患,姑父再厉害,所立的军功也不足以让他连升三级,所以……”豆豆接着分析道。
元徵好笑道:“你总不会认为是为父在其中出的力吧?”
“爹爹,真不是女儿小看您,您虽然本事够大,可毕竟是个文官,军方的事情……”豆豆嘿嘿笑了起来。
“你姑父升迁这件事为父也有些疑惑,不管是定北王还是福王,和为父都没有任何交情,如果硬要拉扯上一点关系,那就只有你祖母那边了。”元徵抿了一口茶道:“你祖母和已故的福王妃倒是有几分交情,但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
豆豆道:“那咱们就不用胡思乱想啦,姑父是靠着军功一步步升起来的,定北王的情况我不清楚,但福王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去他封地就职总不会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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