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二门了。”
果然是骚包男!
豆豆瞬间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道:“把他请到偏厅。”
胖麦穗儿道:“姑娘,是送解药的人来了么?”
豆豆似笑非笑地轻嗤一声道:“咱俩总算是没有白守,兔子来了。”
她抻了抻衣角上的褶皱,大步流星走出了屋子。
胖麦穗儿忙追了出去:“姑娘,这人您认识么——”
然而不等豆豆回答,她已经见到了迎面走来的男子。
他身材修长模样俊秀,一身白衣显得气质卓然风度翩翩。
胖麦穗儿惊诧地顿住了脚步,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偏远的凉州也能见到公孙墨这个卑鄙小人。
要不是他,大姑娘何至于那样伤心。
要不是他,姑娘还在靖南侯府挽星阁里安稳地做大家闺秀,何必吃这许多苦。
她忍不住狠狠剜了公孙墨一眼,长得再是人模狗样也掩盖不了他卑鄙无耻的本性,照样是小人一个!
其实他们两人一共也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顾阁老寿宴那一晚,胖麦穗儿一掌把公孙墨拍晕,还把他扛在肩上跳出窗外弄到了屋顶上。
第二次就是公孙墨和元家人撕破脸那一日。
只不过当初的公孙墨实在是呆愣,性情又有些清高。
在元湘在场的情况下,他连豆豆这般绝色的女孩子都看不见,何况是身为小丫鬟的,其貌不扬的胖麦穗儿。
所以,胖麦穗儿这里顿住脚步又是飞眼刀子又是咒骂。
人家那里却根本没认出她是谁。
公孙墨像是没有看见胖麦穗儿一样,对着豆豆躬身一礼:“元二姑娘好久不见,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万里之外的凉州府咱们俩也能遇上。”
看着眼中泛着精光,脸上荡漾着世故笑容的公孙墨,豆豆心里不无遗憾。
当初的公孙墨虽然有些呆愣,但却是个至真至纯的人。
就连他的箫声也是那样纯粹空灵,丝毫没有沾染红尘之气。
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竟已物是人非。
想来他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吹箫抚琴了。
如今的公孙墨不但学会了同权贵们虚与委蛇,身为神医后人的他还使出了给人下毒这样下作的手段。
她冷笑道:“不过三个月而已,算不得多久。”
公孙墨并不在乎她这样的态度,依旧笑道:“元二姑娘就打算这样站着和我说话?这仿佛不是靖南侯府的待客之道。”
他居然还好意思提靖南侯府?
难道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几年的感情全都抹得一干二净?
看来他已经全然忘了靖南侯府中还有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子!
豆豆一甩衣袖径直走进了偏房中。
公孙墨冷哼一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胖麦穗儿这时才醒过神来,也追着进了偏房。
豆豆也不请公孙墨上座,自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当然,公孙墨也毫不客气地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倒把胖麦穗儿弄得不上不下有些尴尬。
豆豆嗤笑道:“公孙公子,我是该赞你一声胆识过人有勇有谋,还是该骂你一声阴险毒辣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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