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叫你家老爷子出来,你信不信?如果他不出来,我就把这锅药直接扔到墙角里去,让你白熬!”
哎哟,今天晚上够热闹的啊!黎树苏陌还有掌柜的都齐刷刷的往后看,看样子这里面这个小店儿在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场不平凡的夜晚了,一波又一波,你方唱罢我登场!
黎树心中一动,他看向掌柜的,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掌柜的大概也明白,无论是掌柜的还是黎树,大概猜测,要么就是来了什么流氓,要么恐怕没准就是那个韩二登场,既然不管是流氓还是行,反正都来了,那就一起看看热闹好了!
黎树站在苏陌身后拍了拍她,两个人和老掌柜的都闪到了一侧,山货老板眉毛就拧着,这声音他岂能不熟悉?他从柜台里出来,径直往前走了走,又看见黎树和掌柜的,他用手一指点掌柜的说道,“你们也出来,我现在信不着你,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苏陌在旁边脆生生的说,“您这掌柜的真有意思,如果是一起的,干嘛不一起来呀?我们就是买山货的,再说了,您要把我们当成所谓的地痞流氓,也不能是两个小孩来装吧?!”,其实苏陌的意思是辩解自己的身份,不过她说话却无意伤害了眼前这位山货老板,那山货老板显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误会,话说真要是那韩二来捣乱,也不至于派两个小孩,再说,也不能就这三个人吧,这种组合来敲诈勒索,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
所以十有八九真应了那小男孩所说,人家就是没准来买山货的,不过现在情势逼人,外面那熟悉的声音正在揪着自己的小儿子折腾,所以恐怕他被迫也要想办法把这三个人撵走,于是他压低声音说,“我不管你们三个是不是来买货,今天本店有特殊情况,就此关张,三位赶紧走吧!”,这就算打发了,于是黎树拽了拽苏陌,老掌柜的已心领神会,三个人没有说话,一个个的走出了店铺,站在了一边儿,要看看究竟要发生什么。
小孩在那儿不依不饶,好不容易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药,眼看就要完事儿,竟然要被这个熟悉的韩二给踢翻了,偏偏这个韩二还带了好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站在了街口,老板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看见韩二,又用手一挥,小孩跑到了自己的身后,“韩二,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非要收了我的店铺才行?!”
韩二哈哈大笑,“哎呀,我说老杨头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早点把你这铺子卖给我,不就完了吗?我出来进去的,到你家已经不是一趟两趟,这趟街马上就要拆了,我呢想赚点差价,收你的铺子不过分,你旁边那几家我都收了,而你又着急用钱,你老婆子天天就指望这破药罐子活着,你认为还能活多久?拿上我给你的这笔钱去医院看看,比什么不强啊?!”
说着他用手中的棍子照着的药罐子一怼,“哟,质量不怎么样,药罐子汤洒了呀!”,这还真是欺人太甚,熬了好几个小时的药,竟然就这样白白的糟蹋,小孩气的在那儿哇哇直哭,山货老板脸色变得发青,可是他现在暂时还不能发作!
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说白了人家就是来闹事儿了。一言不合跟你打在一起,然后扭身相关机关进行辩论,最后再找一个流氓讼棍,开出天价赔偿,拿你的铺子最后抵债,老板知道斜对面那家就是这么被搞黄的,最终灰溜溜的把铺子让给了这个韩二,这流氓还可以说是黑的白的,玩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所以,眼见着被欺负着,山货老板也不能暂时性的发作,恐怕还要再理论一番。
不过眼前这幅景象让旁边的掌柜的苏陌和黎树看了个满眼,黎树和苏陌对于这种事儿几乎是头一次见到,莫名其妙!只有掌柜的站在那里,有些不住的摇头。对于这种事情,不能单纯的只抱怨韩二,如果说韩二只是所谓的敲诈勒索、欺上瞒下,借此赚的中介费,敲骨吸髓,那自然是10恶不赦,也是当前打击的对象!
但偏偏他们都披着某些外衣,而且是合法的外衣在进行做着一些这种勾当,这种事情就是城市建设中会出现的一些遗漏问题。倒是大鲵见多识广,在神识中把这韩二的种种行径以及他想要做的这些办法和伎俩告诉给了黎树,黎树听得忍不住怒火中烧,他在神识中对大鲵表示,“难道这种事儿就任凭他欺负老百姓了?!”
大鲵有些无奈的说,“这种事儿存在着所谓的漏洞!看样子他这一片儿都是要搞拆迁,要进行城市化改造,所以这种事情吗?他是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甚至耍流氓,来买人家的铺子,最后再去跟地产商跟城市谈判,卖他一块地皮的价值,所谓的低买高卖。但事实上它是否与地产商穿一条裤子,这事儿都不好说!”
“早年,城市改造中就有所谓的钉子户,死活也不肯搬,据说一定要成整个一条街的最后一家,要的价格最高,一定要占尽便宜,与地产商反复进行斗争,至于为什么说法各种各样,原因也各种各样,现如今这种事情对于地产商来说实在是有够麻烦,所以往往委托像韩二这种人的所谓私人买卖,回头再卖给地产商,做了这么个过桥,有些东西就可以回避了!”
大鲵说的也有些不清不楚,但黎树大致明白,这种就是钻漏洞,就好像那些在演唱会门口拼命排队的黄牛党一样,回头高价再卖出手中的票。从实质上这种倒票是投机倒把的典型特征,它本身也存在着一定风险,比如这演唱会的票,销售情况极差,黄牛倒的票,50100买到手,可能最终二三十也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