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都是梅雨天气,尽管张谷语租的房子开着空调,但地板还是有些潮湿。张谷语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这几天她都按时吃药喷消肿液,脚跟逐渐没那么疼,但脚踝外面红肿还没退,吃那几颗药片再喷些消肿液有用吗?张谷语不禁对叶随春的医术产生怀疑。这么年轻,长得还帅!
张谷语有些哀怨地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的网店都没开几天了。没有收入只有支出。最后还是认命地换掉衣服再次去了趟医院。
这次,张谷语一鼓作气直接来到骨科室,一眼就看到叶随春的身影,见他被许多人围着,好像在讨论着片子的问题。张谷语有点泄气地在外面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空等。
张谷语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有很多私信问她是发生什么事,怎么都没发视频也没有开网店。还有人说她再不发微博久取关她。
张谷语看完私信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发了条微博解释自己有事情可能得过阵子才能正常开店。
自己也有尝试坐着来做蛋糕,但总觉得力度不够,也很不方便,所以只能作罢。
“妈,你说我的脚会好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在她妈妈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从张谷语面前走过去。她的脚包着纱布,脸上的担忧一览无遗。
“傻孩子,等这些纱布拆了你就会好的,这周我熬些骨头汤给你喝,你会好得更快的。”女孩的妈妈柔声说着安慰的话。
她们越走越远,张谷语已经不能听清她们在讲什么了。
她已经有两年没回家了,她妈妈倒是经常打电话来问候她最近的情况,她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她妈妈。
时间飞快地流逝,就在张谷语准备放弃的时候,叶随春终于不忙了。
张谷语从门口走到叶随春办公的地方,眼睛一直没从叶随春的身上离开过,叶随春许是刚才一直讲话,现在正拿起杯子喝着水。
叶随春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一抬眸就看见要他记住名字的张谷语。叶随春望着她,等着她开口。
两人对望了几秒,张谷语先打破了沉默。
“医生,为什么我的脚还没消肿呢?”张谷语有些泄气地问。
叶随春顺着张谷语的目光看了下张谷语的脚,用手摁了摁,摁完后他的拇指和食指细细地摩擦着,问道:“你这几天是有擦除了消肿液其他的东西吗?”
张谷语心虚地点了点头。
她在之前脚红肿的时候就有到一家私人皮肤诊院看过。当时粗心的她以为是被蚊虫叮咬所致就没想太多,谁知道擦了几次药后,脚依旧疼得厉害。
万不得已她才来中心医院看病的。而她这几天又想着快点好起来,整瓶消肿液用完后就用上了之前的药来擦拭脚,没想到欲速则不达,反而徒添烦恼。
张谷语见叶随春没再出声,嗫嚅着开了口,“我是想快点好起来。”
叶随春终于开了腔,但他的桑音却不带一点感□□彩,“其实痛风要彻底根治是没办法的,而你痛风只是轻度,平时注意饮食运动,是不存在什么大问题的。”
张谷语不自觉得撅起了嘴,不甘心地问:“所以现在只能干等吗?”
“其实还可以针灸,但我不建议这么做,这里每天有很多人排队针灸,机器得合理安排,大部分都是先给病情比较重的病人用。”
听完叶随春的话,张谷语左边嘴角向上扯,嘲讽道:“难道就是要酿成大病的时候才能看吗?”
叶随春没作回答,脸上的表情冷漠如初。
张谷语攥着纸条走出医院,拦下了出租车准备到叶随春所说的地方。
就在刚才她耷拉下头,拉开椅子准备离开。
“等下。”叶随春出言制止张谷语离开。叶随春面对过很多这种情况,这是医院里面的规定。
张谷语困惑地看着叶随春,刚才的愤怒已荡然无存,只剩焦虑和不安。
只见他握着笔在纸上写了个地址,他的手也因用力而青筋凸起,手指修长如竹,握笔的姿势也极其优雅。张谷语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
叶随春将纸条递给张谷语,张谷语看到上面写了个地址。
张谷语接过纸条,一副疑问的表情。
叶随春重新拿回纸条,在上面加了几个字。
张谷语看到他在上面写了张医生,老中医。
在最后还写了“加密”两个字,张谷语突然笑出声来。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相比张谷语,叶随春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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