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驾!”马车继续前行,留下小妖一人,痛苦地在地上□□。
“轰咚”一声,一个人影突然摔过来,倒在车旁,哀嚎□□。
看着前方混乱的战斗,苏然抿紧嘴角,握住马鞭的手暗暗收紧。
我示意苏然不要冲动,然后开口道:“各位有甚私人恩怨,雪殒并不想过问。只劳烦各位行个方便,往旁边让一让,让我的马车过去,雪殒不胜感激。”
太过吵闹,根本就没有人听我说话。我笑了笑,先礼后兵,礼已过,我也用不着跟他们客气。
“动手。”我淡淡吐出两个字,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惊呼。
其中一个黑髯大汉被苏然高高举过头顶,苏然双手用力一推,那大汉便飞了出去,“砰”一声砸在正在相斗的两个人身上,三个人一齐倒在地上。
这时,才有人转过头来,注意到有人要过路。
苏然静默的站着,脸上如霜冰冷。
其中,一个身着墨衣的胖子,似乎是其中一派的头,站了出来,喝道:“什么人?”
我冷冷的笑着,没有回答。
又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站了出来,脸上蜿蜒这一道深红色的疤痕,像一条蜈蚣,甚是可怖。他不耐烦的用刀指着那墨衣男子,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你竟然请帮手!海严,你无耻。”
“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老子跟你似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老子我行得正,坐得直,你少诬陷我!”海严怒道,然后转过来,冲着苏然吼道,“小屁孩儿,快给老子滚——”一个“滚”字还没说完,苏然便如一道闪电,迅速冲到他面前,扬手就是一鞭。
“啊”海严痛嚎一声,整个人被打翻在地。苏然面色冷淡,朝云底靴一抬,狠狠的踩在海严的脸上。
众人这才知道苏然的厉害,面面相觑,不敢向前。
“废物!”那个脸上有疤痕的男子气急败坏,抓住身边一个侍从的领子,往前狠狠一推,“给我上。”
那侍从无可奈何,只好举刀劈了过来。
苏然身子往旁边一侧,脚都没抬,马鞭顺势从背后挥过去。一声惨叫,人“噗咚”一声倒在地上。
苏然脚一抬,把倒在地上的海严踢过去。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接住那肥胖的身躯,却架不住后劲太大,哗啦啦倒成一片。
“这是来砸场子的,大伙一起上啊!”那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一声令下,所有人举着兵器、启动法术,一起冲苏然攻取。
苏然迅速迎上去。
一时间,各种兵器、法术的光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令人眼花缭乱。
“啊!”
“哎呦!”
不多会儿,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站着的,不过还有七八个人。“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不要妄动杀念。不用出手太狠,留口气就行。”我开口道。
夺过对方手中□□的苏然闻言,枪头微转,只用枪杆狠狠的打在对方腰上。一声惨叫,那人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半天倒地不起。
“擒贼先擒王,先攻车上!”其中一个小妖看出苏然听我的话,怪叫着举剑刺过来。
剑气激起车帘飘动,一路畅通无阻,刺穿帘幕,然而下一秒,小妖惨叫着从车上飞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地痉挛着。手中的剑只剩下一半。
鲜血殷红,从眼睛中蔓延开来。他的左眼上,赫然插着那另一半断剑。
看到这种惨状,那青衣男子一咬牙,从怀中摸出几颗黑色的弹丸,“老子把你车给炸了!”
我皱紧眉头,无意与这些市井之流纠缠,手中墨色的铁牌飞出,钉在那青衣男子身后的木柱上。
黑色的弹丸应声滚落在地,与此同时,所有人停下动作,一切重归宁静。
掀起车帘,我笑意盈盈,道:“是谁说要炸车的?”
青衣男子看着铁牌,喃喃道:“驭风令。”蓦然转过身来,跪拜在地,“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驭风楼,还请姑娘不要怪罪。”他的手下跟着也跪拜在地。
我淡笑道:“驭风楼最不喜欢招惹是非,这次只是想向各位借个方便,容我的马车过去。此次出手,实在是情非得已,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多担待些,改日雪殒定会登门谢罪。”说着拱手做了一揖。
青衣男子微一愣神,继而俯拜在地:“原来是楼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楼主降罪。”
“无妨,这江湖又不是我驭风楼一家的。”我笑道,“苏然。”
苏然应声跃回马车上,一声喝道:“驾!”
“哒哒”的马蹄声响,众人自动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路。
我放下车帘,端坐车上,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我这还没到迷津路呢,就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隐隐的听到有丝竹声,悦耳灵动。我让苏然放慢车速,然后推开车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楼阁,楼阁的牌匾上,金笔刻褛了三个大字,“天音阁”。
门前的门卫看到车马路过,遥遥的对着我拱手揖拜,我点了点头,合上窗户。
“驾!”
马车快速行驶,远远的便看到前方水雾弥漫。
明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