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文却面露难色,说道:“这样一来,可就真的洗不干净这污名了啊。”
“锦梅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尚书府又延迟了议婚。如果被尚书府知道了,我这名声恐怕会连累了这门上好的亲事。”
“那怎么办?”
张寒文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她既然说了是张妈妈偷盗,那就让张妈妈偷盗吧。”
“她只是杀了恶仆而已。”
“将张妈妈的身契找来,”张寒文说道,“我们去大牢里接我们的三姑娘出来。”
“陈容既然为我找好了台阶,”她咬牙说道,“那我就陪她走下去!”
“夫人,真的要.....”崔妈妈满脸惊愕,眼中竟忽然有泪光闪动。
“您真的要咽下去这个委屈吗,老奴和您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您受过这样的气!”
“你懂什么!”张寒文回头看她,眼睛满是冷意,“现在将她接出来,把她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时间久了,总能找到错处找到由头打发了!”
“总比放她出去胡乱说的强。”
“宋天德那个老狐狸,估计已经给二爷写信了。以他对陈容的宝贝程度,肯定是要把这件事压下去,与其让他把陈容接出来,不如我们自己去。”
崔妈妈听着陈夫人的话,只能将心头的不平咽下,命人去取软轿。
“要什么软轿....”张寒文说道,“她能在大夏天裹被子,我还要软轿?”
县衙门口。
人群挤挤。
陈容看着眼前稍显狼狈的妇人。
只见三十多岁,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衫子,眼角通红似刚刚哭过,头上的发髻也有些凌乱,原本白皙柔嫩的皮肤在夏日烈阳的照射下已经微微泛红。
乍一看,还真的以为是她受了天大的冤屈。
陈容暗暗提了提气,慢慢走上前来,面上仍旧带着畏惧:“夫人,那张妈妈....”
张寒文面容关切,声音嘶哑,一把抓住陈容的手:“好孩子,我这几日生了病,竟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张妈妈那个刁仆,竟然敢谋害你!”张寒文说着,两颗泪珠子哗啦啦的不要钱一般流了出来。
“我们夫人,这几日得了风寒,一直昏睡着,”身边的崔如沁大声说道,带着哽咽的哭腔,“没想到张妈妈那个刁仆,竟趁机打着夫人的旗号去偷盗三姑娘的财物。”
“可怜我们三姑娘,不过是十多岁小小的人儿,就要受到这样的惊吓,”崔如沁继续说道,“还和我们夫人心中起了隔阂。”
“天大的冤枉啊,我们夫人对待三小姐,一直是视如己出的,三小姐受了风寒久久不痊愈,夫人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啊!前些日子夫人去天神庙里上香,还专门为我们三小姐修了功德。”
“那天神庙,便是以我们三小姐的名义修的啊!”崔如沁继续说着。
“许是我们夫人的慈爱之心感动了神佛,前些晚上夫人做了一个梦,说是三小姐本该有此劫,而那庄子便是小姐渡劫的宝地。”
“这才将三小姐挪到了庄子上,没想到竟然生出这些事端!”
“大家都知道,我们夫人,心地品行是最好的,每每有了什么灾难,哪次不是我们夫人开设粥铺救济灾民。”
“崔妈妈,别说了。”张寒文说道,转身面向群众。
崔如沁却面色激动,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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