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希望师妹的女儿清和能参加。所以卿云逸才会在清和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的画作参展。
郭老已然是迫不及待:“那幅画出自她手?”
前两幅画皆是平心而论,唯独第三幅,她开不了口。
“是啊。”语气中是满意的与有荣焉。
郭老又道:“应该不止是有才华吧。”虽说他们都惜才,但这份熟稔程度和关切可不简单。
自己这位好友可是人精。
他看着清和远去的背影,低声道:“她尊我一声老师,是我师妹的女儿。”
他的师妹——青花展的由来卿笔青花!难怪啊!
清和才到画展门口,收了心思抬头,便看见自己名义上的继母宋茗翠风风火火朝着自己而来,且相距不过三步。她还没反应过来,瞳孔里是一只来势汹汹的手和近处女子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她被一道力撞得向后踉跄得退了两步,那只手距她两步之远,被另一只手截住。手的主人是宋宋。他依旧短袖牛仔,很学生的青涩样子,宝贝相机挂在脖子上,只唯独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冽严肃,从清和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他的声音也是不同往日的清润随和:“宋夫人这是做什么?”
宋茗翠倒是认得出这位虽与自己同姓但却比自己尊贵百倍的宋二少,按照平时她必然是好声好气不敢得罪,但她已是被逼到绝路,颜面什么的早不在考量范围,“哟,我的好继女,你到那儿都能勾引男人,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啪!
清和的手还有用力后的清晰触感。她大口大口得吸气,胸口不停起伏。很久很久,没有事让她如此失控了。她什么都可以随风过耳不在意,唯独中伤她母亲,她不许。“我一直”
宋宋也被清和这一举动弄呆了。他倒不是觉得清和打人不对,本来宋茗翠的恶语就让他反感,只是清和素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孰事不在意,她淡然优雅,不争不怒,却不像关键时刻也没人能在她面前讨得好处。
宋茗翠像是被她打懵了,竟痴痴得笑了起来,“你打人的样子,和你那个哥哥一模一样。”
清和倒有些意外。
宋茗翠自行就解了惑:“傅青云昨天就是像这样给了我一耳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泼妇?呵呵,泼妇?你,你们,”她形容狼狈,右手食指划了一圈,“怎么不看看是谁让我变得如此丑陋?你哥哥让我不好过,你们傅家让我不好过,大家就都别想舒舒服服的。”
“我哥?”
她声音尖锐,“是啊!你哥!不知跟老傅说了什么,他便停了我的所有钱财来源。这还不够,我侄子早年托他关系的生意……呵,你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你看你哥多心疼你,你亲身父亲也心疼你。”她用一种不知怎样的腔调说出最后的‘亲生父亲’,但毫无疑问,这四个字里含着恶毒和怨恨。
清和不言。
他必然是因为墨庄刘总一事查到了宋茗翠身上,替她出气向宋茗翠出手,只奈何她就在昨天和他大吵了一架还指责他对她不够关心。
宋宋斟酌着开口问她,“你没事吧。”
清和笑,摇头。
“绝色威武啊。”程珵朝他二人正面而来,就他一人,想来是看到了清和掌掴的一幕。
清和已然从方才当街打人的怒气中出来,暗暗威胁道:“你要不要也试试?”
程珵连忙赔笑,“不敢不敢。”
宋宋也是笑,觉得二人有趣。
清和将话题引开:“你也来看画展?”
程珵不服:“绝色,你这是瞧不上我?我就不能喜欢这样吗?”嘴上虽这么说,其实他也是有几分心虚的。画展不过是某个不能来的人托他来的,不想在画展上都能看到这么别开生面的一出。
清和也不让他,“我是担心程二让你手忙脚乱。”
“真不知我不在的时候离爷都跟你说我什么坏话。”程珵知道离爷的一些用词习惯,比如他喜欢按排行来叫人。
清和只是笑他。
程珵看过宋宋,“你们两个倒是都有兴致。不像我,孤家寡人。”
清和随口道:“怎么,楚言他们不在?”
“后半场戏在君临新开的那个度假村取景,他们都过去了。”
原来不在啊。
程珵打量清和神情,提议道:“怎么样绝色,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探探班?”
当务之急是见她两个哥哥,这一点清和还是分得清的,自然没有通过程珵的提议。
而一旁的宋宋敏感得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旁人难以融入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