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惹把落地麦上的话筒取了下来,他一手拿麦,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一边缓步朝着她走来,一边唱道:
“从心的领略过,
是不死的爱念,
是用心的抉择过,
找到承诺与结果
……”
他的粤语很纯正,让人不禁怀疑:这货真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吗?
他的双眸似星辰,更似深沉夜幕下的大海,激荡翻涌着复杂而又浓烈的情愫。每一句歌词都似乎是发自肺腑的呢喃,仿佛在诉说痛彻心扉的往事、最难以磨灭的承诺……
傅小惹心跳得厉害,面颊也渐渐发烫。
当傅惹对着她唱出这些歌词时,她会不自觉地想:这会是他想对她说的话吗?
虽然知道对方醉酒不清醒,唱这首或许没有丝毫意义,但她的心仍止不住悸动。
他一步一步走来,每一下都仿佛踏在了她的心上,连心跳的鼓点都跟着他疯狂。
傅小惹的双眼里只有这个男人了,他已经走近了,单手撑在玻璃方桌上翻了过来。
方桌与沙发的间隙不大,他就坐在方桌上,正好在傅小惹的对面,两人的腿都挨到了一起。
这样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让傅小惹有些局促起来。尤其是对方低头凝视着她,更让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耳边全是兴奋的尖叫声,包间里的同学们都满脸雀跃地看着他们。
傅小惹不禁有一种错觉,傅惹这是喜欢她……吧?
想抬眼去看对方,但又不好意思。脑袋低垂着,入眼的都是对方的裤腿和鞋子,连地板都被自动过滤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窘迫羞涩。不就是唱首歌嘛,她干嘛这么害羞?
但不管怎么唾弃自己,傅小惹都控制不住地想:或许,或许……傅惹喜欢她呢?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忸怩着不敢抬头。
……
许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他走到了晨风身旁,用下巴点了下傅小惹和傅惹两人,低声问道:“诶,他俩是一对啊?”
晨风呆滞地道:“应该……是吧。”
他忽然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再劳心费力地帮小惹找女朋友了……
……
傅小惹下意识地深呼吸了几下,她的心脏加速跳动着,仿佛要从嘴里冒出来似的,耳朵里都能清晰听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当歌曲的最后一个高?潮到来时,傅惹的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他的目光深沉而又炙热。
傅小惹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有力,她不受控制地想,傅惹是不是喜欢她?这是他想对她说的话吗?
傅惹的手顺着她的脸颊轻轻下滑,他屈起食指缓慢而又轻柔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倾过身来,在距离她不过一指宽的地方,他扔掉了话筒。
傅惹凝视着她的双眼,柔声道:“下面只唱给你听。”
这句话完,他就继续唱道:
“仍感激你给我
像诗篇的爱慕
落在艰苦岁月里
仍然是你
在陪着我
……”
傅小惹几乎都忘记了呼吸,眼中、脑中都剩下了傅惹这个人。他的双眼深邃而又神秘,她仿佛从中看到了银河星辰,浩瀚又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