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长了几百年了,树荫浓密,根本看不见里面乾坤。他把吓得小脸煞白的她搂进怀里,捏了捏她娇嫩的脸庞,“这样就要哭了?”
他方才不过是藏在了树上,她只顾着往地面上看,竟是没找到他。沈天玑哪里想到堂堂皇帝也会趴树上躲着?
他调笑的眼神激怒了她,正欲发作时,他已经结结实实吻了上去。
娇嫩柔软的感觉,他尝了就不想放开。
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有独属于他的清冽和低醇,她开始还推他,可越推他越用力,她只能由着他了。
男子时而激烈时而轻柔,女子晕乎乎的,心中隐隐觉得,他仿佛有心事。今日尤其喜欢抱她亲她。
树桠粗壮,她就仰躺在树枝上,因有他抱着,她也就不觉得多害怕。
“皇上……”她拉住他不安分的手掌,“还在树上呢!”
他眸中翻涌着墨黑的光,薄唇勾起,“就是要在树上。”她脸都要绿了,待他去扯她衣裳时,她紧紧拉住他的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放开。”他盯着她道。
她继续摇头,话都说不利索了,“真……真的不行!”
“朕说行就行。”他挑眉道。
“你是皇上……你怎么能……”她咬了唇,那里已被肆虐得红肿一片。
他没耐心理会她的纠结,长臂一够,取了挂在枝头的披帛,将她双腕绑住,系在顶头的树枝上。樱色纱绸的宽袖滑下,层层叠叠的重瓣花朵一般堆在纤细的肩膀上,露出两只细白手臂,骨肉均匀,纤长优美,细致地仿佛一折即断的手腕绑在青绿树枝上,轻轻挣扎着,透出几分脆弱可怜的美态。
她不管剧烈挣扎,倒不是她欲拒还迎,而是他此刻只将她放到树桠上,未曾抱着她,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树去,岂不是小命休矣。
他不管她抗议的目光,手指挑起她纤白的小脸,“这么晚才找到我,该罚。”
“我哪里晓得你还擅长爬树的?”她只要想像一下堂堂昭武帝竟然四肢并用松鼠一般哧溜哧溜爬上树,就觉得异常违和,异常……滑稽。
看到她的目光,他简直想敲醒她,启唇凉凉道:“朕有武功。”
她一怔,立刻点点头,忽而眼睛一亮,“我想看看皇上飞上树的样子。”
这丫头想到好玩的事情,连自己的处境都忘记了。
纳兰徵只觉得她实在好哄骗,这样呆小猫一般任人欺负的可怜模样,更让他欲罢不能。
“你乖乖的,晚些再给你看。”他淡淡说着,手指极其灵活地挑开她的腰带。她知道这次是避不过了,只双手紧握着,双目闭合,一副预备装死的模样。
可很快就装不下去了,她睁眼看他,哭着求道:“皇上快些,快些。”
他的眸光仿佛染了墨汁,身体滚烫的温度让她心惊。他故意要折磨她,见她说快些,却又停了下来,笑着亲了下她玉白的小腹,一路向上直到脸颊,看见她轻颤的纤长眼睫,身体忽然狠狠一刺,娇媚的叫声溢出,仿佛被他定住的小动物,可怜呜咽。
她的身子被撞得向前,她觉得自己快掉下去了,吓得浑身紧缩,**蚀骨一下下折磨着他,他低吼着掐紧她的细腰,整棵树都在晃动着,纷扬落下满地的花。
沈天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仿佛在油锅里煎熬,树木中漏下的稀疏阳光打在她的半边身体上,一片玉白被照得明亮晃眼。身子固然清凉,但这样的裸/露实在与她一向所秉承的教条礼数大相径庭,心中生出羞愧感,对男子愈发愤恨起来。
他发出难忍的低吼,大掌捏住她比生育前愈发壮观的地方,“宝贝儿放松些……你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乖乖听话,很快就好……”
诱哄果然有效。她巴不得立刻结束,咬牙强迫自己放松,身子差点没被撞下树去。
她怒瞪了他正欲说话,忽然听见有脚步声。
两人的动作都有一瞬间停滞,纳兰徵是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还会有人找到而惊诧,沈天玑则是被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男子停了一会儿,仔细一听,发现那脚步声的确是越来越近,当下脸色一沉。不知道周宁福是怎么当差的,他虽然没开口,但他也应该派人守着吧?怎么会让旁人闯进来?
他看了眼身下的女子,见她水润的双眸仿佛能喷出火来,怜爱地亲了下她的脸,她生气得偏过头去,仍是没能躲过。
二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再动作,纳兰徵将悬在树枝的衣裳尽数拉上来,想了想,还是快速把衣袍罩在她的身上,不露出她身上一寸肌肤。虽然他们被发现的几率不大,但这样一来,即使被发现,也只能看到他而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