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低着走向园子外走去。福伦福晋看着她走远,这才向着福尔康道:“我儿,可是你听说什么了?好好的叫她来问那些。”
福尔康扶着福伦福晋坐了,这才道:“额娘没听尔泰说吗?”
福伦福晋道:“说什么?”福尔康看看四周无人,这才道:“尔泰回来说,五阿哥对那个还珠格格不同寻常。”
福伦到底是积年的妇人,听了这句就隐约猜到了,事涉宫闱私情,也就压低了声道:“那同你问济南的事有什么关系?”
福尔康道:“我问金锁,那个夏紫薇在济南还有什么亲眷,都住在哪里,平素来往不来往。额娘,您也不是不知道,当今皇上极为看重五阿哥,五阿哥又看重还珠格格,所以,我们要是能保全了还珠格格,使她和那个夏紫薇各归其位,五阿哥必定记着我们的情,他朝有那一日的话,少不了我们福家的好处。”
福伦福晋便道:“尔康,你果然有主意,也会打算,可是同令妃娘娘想到一块儿去了。”说了,便把今日进宫皇后留她下来说了什么,她去令妃那里令妃又说了什么,都向着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说了一遍,“令妃娘娘的意思,是要叫知道夏紫薇身世的人统统闭上嘴。尔康,你说怎么办?这人命关天啊!我心里倒是不大敢,可是,令妃娘娘那里催得紧。”
福尔康脸上神色也就凝重起来,想了一回道:“额娘,令妃娘娘对着我们家有提携之恩,她的吩咐我们家哪有不尽力的道理。只是我刚也也问了金锁了,夏家人口不少,又不是聚居一处的,真要动手,想要不走漏一点风声,只怕不易。”
福伦福晋道:“不易也要去做。我听着令妃娘娘的声口,想是有意在太后老佛爷跟前替你美言,让你尚了晴格格。”说了,顿了一顿,向着金锁去的那个方向侧一侧头,“那个妖精,你同我少沾。”
福尔康却笑道:“额娘,儿子是那么糊涂的人吗?”
他自知道夏紫薇才是乾隆的沧海遗珠之后,在心中早盘算了多次:晴格格虽然深得太后喜爱,将来封成和硕公主的可能也很大,可是太后老佛爷一薨,晴格格不管是和硕格格还是和硕公主都是空架子罢了,豫亲王这一支早没人了,做她的额驸没有多大好处。那个夏紫薇又不同,她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将来若是能回归本位,皇上为着天下悠悠之口最多只好认她为义女,可是就因为这样,依着皇上多情的性子,必然对那个夏紫薇深感愧疚,这愧疚便是那个夏紫薇和她夫君在皇上面前得意的资本。再说太后老佛爷不太喜欢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去说项,只怕老佛爷不答应的可能更大。可是那个金锁却是夏紫薇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了,要是她能在夏紫薇跟前替他多多美言,夏紫薇这条线倒是更容易得手些。
福伦福晋看着福尔康答应了,便又吩咐了几句,也就起身回房。福尔康转身就去找了福尔泰,两人一碰头,商议几句,福尔康就同福尔泰出了门,准备进景阳宫找永琪商议。
福尔康自毛遂他荐出演了刺客之后颇得乾隆青眼,福尔泰又是永琪的伴读,他身上有宫内行走的腰牌,所以两个人倒是没被守宫门的侍卫留难,两个大摇大摆就进了宫。他们俩才一走进去,立时便有个侍卫打扮的青年从侍卫值夜的那排屋子的后门悄悄出来,顺着小路一路飞奔而去。
福尔康兄弟俩到了景阳宫见到永琪,立时就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三个人就关起门来商议。
永琪听到皇后扣住了紫薇,还在言语间对温柔善良的令妃娘娘和他视为好友的福家颇多威胁时,发怒了,一拍桌子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皇阿玛怎么让这么恶毒的女人做了皇后!紫薇是小燕子最亲密的姐妹,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她恨小燕子,就叫紫薇做奴才,只是在打皇阿玛的脸,这也罢了!她对福晋说的那些话,明明的是在威胁啊!皇后怕是起了疑心,现在只怕她对紫薇严刑逼供,让紫薇说出实情来。如果紫薇受不来苦,招供了……”
永琪的话顿住了,福尔康和福尔泰的脸色都难看起来,紫薇要是一招供,第一个死的是还珠格格小燕子,他们福家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格格而隐匿不报,决计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