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老太婆都很恶毒,所以皇阿玛中毒了,不喜欢你了,不喜欢可怜的令妃娘娘了,你们皇宫里没个好人,你不信,现在信了吧。看看福尔康,还有柳青柳红!他们都是讲义气的!他们不会离开你的!走,我们去会宾楼喝酒!”
永琪没有去想为什么曾经疼爱他远胜过其他儿子的皇阿玛会忽然地冷淡他,将他从宫里赶了出来不算,连爵位也是成年皇子里最低的。
奉恩公是连太监也没资格用的,奉恩公的嫡妻,只能称夫人,不能称福晋了,就连着毛氏胡氏两个,也不再能称格格,而是奉恩公侍妾了。永琪看着内务府的人来领走府里的太监,收走逾制的家具器物,一颗心是只想着皇阿玛不爱他了,不要他了。都是皇后的错,皇后要为小十二抢那个位置,所以在皇阿玛跟前毁谤他,连皇玛嬷都不要他了!
永琪那个痛心啊,皇阿玛昏聩了!所以小燕子一提去会宾楼,他就答应了,在会宾楼,不用柳青劝酒,他也是一杯又一杯的喝。
福尔康心里也憋得难受,本来靠着令妃娘娘和这个将来的储君搭上了线,弟弟福尔泰还做了他的伴读,前途正是一片光明,也许将是第二个曹家,不想一切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变得面目全非。所以,他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两个人时常喝得烂醉,然后就睡在会宾楼,第二天醒了再喝。因为会宾楼是永琪出的银子,所以柳青柳红两个看着永琪和福尔康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拿着好酒好菜供应着。
本来倒也相安无事,偏小燕子在永琪的府里憋得难受。虽然永琪宠她,无奈府里其他人看见她那是跑得比避猫鼠还快。要是下人叫小燕子逮着了,就是跪着磕头,求小燕子这个女侠好汉高抬贵手。要是毛氏胡氏两个侍妾叫小燕子逮到了,两个立时就能跪下来哭,一个说:“姐姐你高贵善良聪明,您就让别和奴才一般见识罢。”一个能说:“姐姐,您就当奴才是只小猫小狗,让奴才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罢。”小燕子对着两个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骂了哭得更厉害,打人也不还手的女人,小燕子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永琪带着她来会宾楼,虽然小燕子的右手还伤着,可是左手是好的,就整天在会宾楼里窜上窜下,要帮着柳青柳红端盘子上菜。
要是从前的小燕子,做这些端茶送水的,也许还能做得来,如今的小燕子早叫永琪宠坏了,还拿着自己当还珠格格看,又是用不大灵便的左手端的盘子,偏她看着那个才十二岁的宝儿一个盘子里放着四盘菜,就起了好胜之心,也要放四盘菜。柳红劝着她,她还不肯听,端着盘子就走,这一急急忙忙地走,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汤汤水水溅出来,都沾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身上穿的是满人的衣裳,头上也戴着帽子,却生得高鼻深目,显见得不是汉人也不是满人,倒有些像西域那边的长相。西域男人脸上还带着些怒气,开口道:“你走路不长眼吗?”说话语调僵硬,像是很不习惯说汉语一样。
西域男人这句话出口,柳青柳红就知道要糟糕,正要过来劝说,小燕子已经跳了起来,本来还端在手上的盘子劈面就朝那个男的砸了过去,怒道:“你他妈的才没长眼睛呢,敢说姑奶奶没长眼!你知道姑奶奶是谁吗?还拿眼睛瞪姑奶奶,姑奶奶怕你啊!“
那西域男人闪开了小燕子砸过来的菜盘,本来想发怒,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转身要走。小燕子看他要走,以为他心虚,得意得闪身拦住了他:“喂,你走什么?怕了姑奶奶啊。那就给姑奶奶道个歉,姑奶奶就放你过去。”
西域男人的脸都涨红了,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还是扭头要走,小燕子又拦在了他的跟前,这一回,他是真怒了,抬手一掌就劈向小燕子的面门,小燕子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怪模怪样的男人会忽然对着自己出手,一下子呆住了,还是一旁的柳红看着不对,扑过来撞开了小燕子,那西域男人的一掌才劈空了。
小燕子大怒,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推开要扶她的柳红指着那个男人说:“他妈的,原来你是个练家子,报上名来,你叫什么,你知道姑奶奶是谁吗,就敢对姑奶奶动手!”她本来想说,她是还珠格格是乾隆皇帝最喜欢的女儿,那边坐着喝酒的一个是乾隆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永琪,一个是大清最出色才子武士福尔康,也是柳红见机得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燕子在柳红怀里不断挣扎,拿着本来就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西域男人。
柳青上来道:“这位客官,都是小店的错,这个,这个姑娘不懂事,得罪了你,你往心里去,这样吧,今天你在小店的吃喝都算小店的,你看怎么样?”
那西域男人还没说话呢,在柳红怀里的小燕子听见柳青说她不懂事,还要请客顿时大怒,就朝柳红捂在她嘴上的手狠狠咬了下去。柳红吃痛,手就松开了,小燕子大喊道:“柳红,你放开我!我要和这个怪人大战三百回合,让他看看,中原的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小燕子在这里闹,会宾楼的客人们看着要打起来,早都散了,倒是永琪和福尔康两个酒兴正酣,也没察觉,直到现在小燕子跳着脚的大骂才让他们转过头来,却见小燕子叫柳红死死抱着腰,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面前那个生得古怪的男人。
基于小燕子永远是正确的这一原则,永琪忽视不住赔不是的柳青柳红俩兄妹,带着三分酒意就到了西域男人面前,指了他道:“你是谁,你怎么敢在这里闹事?你知道这里是谁开的吗?”
那西域男人看着过来了两个男人,不由伸手去摸了摸肩头,浓浓的眉毛皱在了一起,瓮声瓮气地道:“就算我错了,抱歉。”说完,抱了抱拳就要走。
永琪这些日子以来正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又喝了酒,看着这个男人要走,哪里肯罢休,伸手就往他的肩头抓了下去。谁知道那个男人脑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转,竟是避开了永琪这一抓。
他这一让,永琪的好胜心彻底被激发了起来,喝道:“原来是个大行家,怪不得目中无人。别走,看掌!”
掌风劈到,那个西域男人只能提掌去接,两个人就打在了一处。这两个人打一拳,我踢一脚,可谓身手相当,只是会宾楼里的桌椅板凳和碗碟遭了殃,碎了一地。每坏一样,柳青和柳红的心就疼一次,可小燕子看得高兴,在柳红怀里蹦着喊:“好!打得好!永琪,打他头,对对,还有他的后背!哼,你这下知道害怕了吧!你现在知道害怕还来得及,叫姑奶奶一声师傅,姑奶奶就让永琪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