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其实也是相互欺骗,只不过有的人清醒之后,不愿再被骗选择了分手。
有的人心甘情愿被骗一辈子。
清醒的未必幸福,装傻的人幸福一生。
宋瓷傻乎乎吃着楚河剥掉壳的花生、瓜子,听着歌声。
不说话。
楚河看着此刻犹如孩子一样天真的女孩,心神荡漾。
大手忍不住向她鸡蛋清般鲜嫩光洁的脸庞拂去。
即将接触的瞬间,他又迅收了回去。
“忍忍吧,暂时不要打扰她平静的世界,马上要高考了,他不想在最后关头让宋瓷心生杂念。”
宋瓷抿嘴微笑,无言。
既没呵斥,也没鼓励。
铃铃铃……
上课铃声打破宁静。
宋瓷拍拍手抖落壳皮,站起身捧着书本走出小树林。
“楚河,你要好好的。不管你今后做什么我都等你。”
她在白桦林外,冲林中并没有意愿想去上课的高大身影喊道。
既然他选择了高考之外的另一条道路,就由他去了。
真爱一个人,不是要改变他的生活模式,改变他的习惯,而是尊重他的选择,甚至包容他的缺点。
直到靓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楚河才弯腰捡起上衣。
挥动上衣朝桦树抽打两下,甩掉泥土垃圾。
穿好衣服,翻墙出校。
回家。
经过菜市场,平时占据市场头的眼镜不见了,位置被一家卖服装的摊贩顶替。
是信守承诺还是惧怕楚河再次找他算账,楚河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管他呢。
刚到胡同口,便瞧见黄毛满头大汗蹬着一辆三轮车往这来。
三轮车斗里装满石膏等材料,二肥坐在装石膏的玻璃丝袋子上,不断催促,“快点骑啊黄毛,才五里路你就冒汗了,塑料体格呀。”
“就你这小身板,以后我怎么跟楚河说让你跟他混啊?”
“就你这肥头大耳的模样,蛤蟆也得压出尿来。”楚河道。
“楚河哥。”
“老大。”
见到楚河站在胡同口,二肥跳下车和黄毛一起打招呼。
“楚河哥东西都买回来。”二肥指着车斗上的物品说道。
“老大你吃午饭没,咱们一起吃,这是费哥买的大包子和老豆腐。”黄毛从车把上拎下二个鼓鼓的塑料袋。
三人推着车来到二肥家。
哥仨坐在院子里,吸溜溜喝老豆腐,吃完包子黄毛告辞回家。
他在胶水厂的老爹,求人给他弄了个当兵名额,这两天他忙着体检政审呢。
临出门时黄毛告诉楚河,等他当兵走后,想要不饱和树脂就让二肥找他老爹去买。
“到部队好好混,以后的事情不用你上心了。”楚河拍着黄毛的肩膀送他到门外。
不饱和树脂和固化剂的来源他一点都不但心,黄毛入伍至少要半个月后才能走上,有充分的时间寻找其他来源。
再说,骨雕这个买卖他顶多做上一个月,因为它始终不是正经买卖,只是楚河的第一笔启动资金罢了。
送走黄毛楚河拉着打饱嗝的二肥忙活做骨雕。
说是让二肥一个人做,可真放手他还是有点担心,所以他帮着把明天送货的骨雕数量弄出来。
这回添加了七个铁盘,加上原有的三个铁盘,一轮下来可以生产三百枚骨雕。
两钱枚骨雕需要七个批次。
七轮过去,四个小时也过去了,庭院晾晒着二千枚骨雕。
“楚河哥,董老板明天只要五百个,你弄这么多干啥?”
董老板就是卖古玩的黄马褂老板,上午谈完生意,楚河和二肥与他互通了姓名。
“这叫库存,你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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