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界开阔了,最重要的是让人思想开阔了。他那个世界,还有专门描写心理变态的文学与影视,有各种黑暗复杂扭曲之人性。
黄药师的许多观点,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看来诸般怪异,十分邪性,可在他眼中看来,往往就很是寻常了,甚至称不得什么出奇之处。黄药师的那些观点,其实大多就是超前了一些这个时代而已,可在他这个后世人看来,那就确实很平常了,完全能够理解。
因此,尹治平这番投其所好,只是寥寥数语,便让黄药师忍不住生出了大得吾心之感。尤其尹治平抛出的许多怪异观点,简直比他的还要古怪邪性,直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黄药师当觉精神大振,谈兴更浓,每每便酒到杯干,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与尹治平边谈边饮,直聊到深夜。有时说到兴处,便不禁大声称赞,放声而喝,实有狂生之态。
尹治平自穿越过来后,在终南上时,是滴酒不曾沾过。他本身并非是好酒之人,倒也不觉难忍,下山之后虽然开了戒,可也只是有时要上一壶小酌几杯,常常便只是光吃饭不喝酒的。今晚碰到黄药师,是穿越过来后喝酒喝得最多的一回了。喝到后来,浑浑噩噩,天旋地转,也不知什么时候便醉倒了。
第二日醒来,便发现是睡在黄药师这艘船的船头甲板上,地方不曾移动过,只是身上盖了床薄被。而黄药师则睡在桌旁的另一面,却也是醉倒了。
黄药师酒量虽比他好,可昨晚一番畅谈,得遇知己,却是心怀大畅,开怀畅饮,喝得比他要多。在他醉倒后不久,也自跟着醉倒了。
黄药师的身上也盖了床被子,这时也已醒了,正拥被而坐瞧着他,而程英则在一旁照看服侍。
尹治平扶额坐起,头还有些晕沉,略愣神了片刻,方才回忆起昨晚之事与弄清楚了眼前状况。转头瞧了黄药师一眼,苦笑了下,问道:“是前辈您为我盖的被子吗?”
“不是。”黄药师转头瞧向程英,道:“是英儿早上起来为咱们盖的被子,我昨晚在你之后可也醉倒了。”
尹治平转头瞧向程英,谢道:“多谢程姑娘了。”
“不客气。”程英恬然一笑,脸颊上露出一个酒窝,瞧来很是甜美可人。道了一句后,她又端起桌上的一杯茶递过来道:“尹道长你先喝杯茶。”
尹治平正觉口渴,又称谢接过,端起来便一饮而尽。茶正温热,喝下肚去,腹中暖融融的,感觉好了许多,人也又清醒了许多。
黄药师笑道:“昨晚难得开怀畅饮,这番共谋一醉,当真是痛快。”
尹治平却是摇头苦笑道:“再陪您老喝酒是可以的,只是再要喝醉,我可就不奉陪了。这醉酒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说罢,打个哈欠后站起身来,拱手一礼道:“请恕晚辈失礼,我得要回去再补个觉。”
黄药师哈哈大笑,“年轻人,这酒量还得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