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话也是很正经的,没能真个与你行了周公之礼,我可真是不甘心就死的。”尹治平颇有些无辜地道。
李莫愁又羞又气地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了我的身子。你是非要先得了我的身子,才肯兑现承诺是吗?”
尹治平忙摇头道:“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到那里了,顺口说了一句。这也确实我不肯甘心就死的一个原因。”
李莫愁盯着他道:“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尹治平道:“我跟你说了,再多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过后,我一定会带你一起下终南山。”
李莫愁道:“不行。就是我之前说的那番话,你就只有剩下的这十天时间。十天过后,你不作决定,我便替你作决定。就这样定了,我走了。”说罢,扭头转身而去。
尹治平上前拉住她手道:“莫愁,你听我好好跟你解释。”
“我不听。”李莫愁一把甩开了他手,又复往谷外行去。
“莫愁。”尹治平再又上前拉住。
李莫愁又再要将他手甩开,但尹治平这回用上了力,她一甩之下,却是没能甩脱。反而被尹治平用力一拉,直拉得身子往后飞起,不由得“啊”地发出一声轻呼。接着感觉身子一转,直被尹治平拉到了他怀中抱住。李莫愁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喝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尹治平用力将她抱住,道:“等我跟你说完了,自然就放开。”
“放开。”李莫愁再又运上了内力去挣,却仍是没能挣脱,尹治平的双臂好似铁箍一般,将她牢牢抱住。
尹治平笑道:“不放。”他仗着内力比李莫愁深厚,既已被他抱住,李莫愁无论再怎么用力,都是挣脱不得。
李莫愁又徒然地挣扎一番,还是挣脱不得。反而是自己一番挣扎,在尹治平的怀里扭来扭去,跟他身体的接触磨擦更多。她身子太过敏感,这么一番下来,不禁弄得自己身子发软,微微娇喘,面上也有些酡红。最后终是知道挣脱不得,恨恨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抬头瞪着他道:“好,你说罢,我听着。”
尹治平故意中呲牙装痛了一下,又抱着李莫愁坐回到那块大石上,道:“你先听我说说这第一个理由。”
李莫愁哼了声,道:“你说。”
尹治平轻咳了声,道:“这第一个理由吗,就是咱们正在练的《玉女心经》。现在这心经的内功咱们都已练成了第八段,就剩下最后的第九段了。可咱们的第八段才练成不久,第九段都还没开始。剩下这十天的功夫,无论如何用功,也都是把这第九段练不成的。咱们若是按你的法子下了终南山,我彻底叛出了全真教,那恐怕就是被满江湖的追杀,这第九段的功夫,可就更没时间练了。所以按我的意思,咱们还是应该在终南山多留一段时间,在这个平稳的环境下把这第九段的内功练成,如此你我心经的功夫全都功行圆满,将来行走江湖也更有助力。莫愁,你看我这第一个理由要不要得?”
李莫愁听罢,仔细想了想,尹治平的这第一个理由确实是在情在理。他们《玉女心经》的内功就剩下最后的第九段了,不把这九段练成,功行圆满,未免也颇有缺憾。而真的让尹治平公然叛出了全真教,那全真教确实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下了山后也确实不会再有什么闲暇空时来练这功夫了。而且练这《玉女心经》内功的要求也特别,他们便是能抽出时间来,恐怕也一时找不到既安全又合适的地方。不像在这终南山,早有他们已经寻好的这处地点。为了练成这第九段的内功,好让《玉女心经》功行圆满,在未练成之前,确实不宜太过变动。
当下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等把这第九段的内功练成再下山,我估计最多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至多三个月,哪里又需要半年?”
尹治平听她认可了这第一个理由,微微一笑,道:“这只是第一个理由,你再听我说第二个。
李莫愁道:“好,你说,第二个又是什么?”
尹治平道:“我们全真教今天收到了郭靖、黄蓉夫妇所发的英雄帖,邀请江湖上的各路英雄豪杰,于腊月初八rì,往大胜关陆家庄共襄盛举,参与英雄大会,商讨助我大宋,合力对抗蒙古之事。这等盛事,我们全真教自然是要参与的。而我做为首座弟子,这派往大胜关参与的人选,自然是在优先之列。所以,入了冬月后,我教派往大胜关连我在内的合共六人,就要动身下山了。如果我叛出了全真教,那这英雄大会我可就参加不成了,也没资格参加了。”
李莫愁皱眉道:“那英雄大会参加不成,不参加也就是了。那种大会,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江湖上的许多人,其实名不符实的居多,一帮人聚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互相吹捧,然后再大摆番宴席,就道是什么英雄大会了。哼,在我看来,可实在无趣的很。而且这又是商讨什么军国大事,抵抗蒙古,更加无趣了。”
尹治平略皱了下眉,道:“参加这英雄大会,不仅是因为掌教所命,我必须前去,而是我自己本身,也是十分想去的。有趣无趣什么的,只有去见识过了才知道。而且商讨抵抗蒙古之事,对我来说,并非无趣。这是关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做为一名大宋子民,又有一身好武艺在身。在这等事上,自当尽自己的一分力。”
李莫愁听他说出这番话来,不禁有些惊异,以前两人从没谈论过这类话题,所以她也从不知道他在这种事上的看法,现在听他说出来,自是不禁有些惊异,愣愣地瞧了他好一会儿后,心下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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