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再次提醒,这两个身体都是他?自己不要那么生分?
柳涵烟完全陷入了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那一顿饭的,不记得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只记得他那一句款款深情。
入了夜,她躺在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大床上,规规矩矩的靠一边躺着。她和分身凌浩然毕竟是名义上的法定夫妻了,她也不可能让他睡沙发,床那么大,如果一个人躺一边的话完全可以秋毫无犯。
可凌浩然上床后倾身凑近她的颊边,缠绵着的热气,烫得她整颗心快要灼烧了起来。
“我……”柳涵烟紧绷着身子,声音里有一丝僵硬。她不想两个身体都接受,顶多只能一虚一实……
“别紧张,我只是想抱抱你。”凌浩然把她抱紧,心里有点隐隐的疼痛。他只感到她特别让人怜惜。
柳涵烟放心下来,任由他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但身子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栗,虽然心里也知道这是空浩然的另一个身体,但毕竟不是同一个,她没办法坦然接受他的怀抱,总感觉哪里不对,心里有些忐忑。
凌浩然柔情的将下巴埋在她象牙般的颈脖子边,轻声低喃道:“别紧张 ,放松。我就是我,又不是其他人。我们在一起 ,我想和你亲近一点是很自然的。不过,我也会注意分寸,过分亲蜜的举止,我这个身体不会强迫你承受。”
“那就好。”柳涵烟娇乏的点点头低声道,“不然,我有同时游走在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潜意识中就是觉得不对,感觉自己对不起你的本体。”
“烟,我明白。”这也是因为她深爱自己,心里只有自己一个的缘故,因此,分身凌浩然下意识地将她娇柔的身子搂的更紧了。
第二天一早,柳涵烟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竟然悄无声息的在下着柳絮般的飞雪,不禁欢欣地叫到:“呀,下雪了!”
凌浩然闻声揉揉眼睛爬起来,睡眼蓬松道:“真的吗?一个冬天都没有下雪,现在却下春雪了?”
“不信你过来看啊。”柳涵烟孩子般的欢快道,“是真的下雪了。”
凌浩然踏着软底绣花拖鞋,走到仿古雕花木窗前一看,窗外果真正飘飘洒洒的下着小片的飞雪。
只见那飞雪似盐、又像小绒毛一样在空中徘徊乱绕着、嬉戏着,然后缓缓落在树木枝头、藤蔓上、开阔处的草叶上,甚至调皮的扑落在雕花窗棂上。山谷中的树木花草都像打了厚厚的晨霜一样,披上了淡淡的一层银装 ,煞是喜人。
“果真是下雪了。飞雪带春风,徘徊乱绕空,君看似花处,偏在洛城中!”
凌浩然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触及长发披肩,亦如古代晨起还未梳妆美人般的柳涵烟,不禁怜惜地揽住她的削肩,“怎么不多穿一点衣服?一会冷到了可不好。”
虽说这房间有隐藏的地热供暖,但是因为仿古效果,温度不是很高。而此时外面下雪了,柳涵烟睡衣外只穿了那件仿明朝宫廷嫔妃的长裙,应该会凉。
“噢,我刚起来啊,一会就去穿。”柳涵烟双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云,并推开他跑进卫生间。
她小时候觉得,古代女子的长裙特别漂亮,尤其长长的衣袖飞甩或者轻歌慢舞起来特别漂亮、婉转。所以,就想没人看见的时候独自体验一番,一会梳洗完了再换下来。
并不是她只要翩翩的风度不要温度。
吃过早饭,他们就离开大名明谷,这时小雪早已停歇了脚步,太阳从棉花般的云层中探出金黄色的脸,霎时,整个山谷明亮灿烂起来,树梢、草叶上的薄雪也开始融化。
毕竟已经是初春,地表开始变暖,这雪既下不厚也停留不住。
相对于江海街上人来人往,相互见面便招呼着“新年好!”
“恭喜发财!”之类的欢声笑语,凌家显得一片死气沉沉,既没贴春联也没挂红灯笼,甚至都鲜有宾客往来,整个是悲悲切切、凄凄凉凉的凄惨样。
凌母一见到凌浩然就禁不住抱住他失声痛哭:“浩儿,你总算回来了。妈好想你!妈只有你一个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闪失啊。”
“妈,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再有什么事的。”凌浩然拍着白发苍苍、憔悴得都脱了形的凌母的背安慰道。
他知道,从感情来说,凌母更认同自己这个身体是她儿子,但血脉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还有……”凌母呜呜咽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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