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妹妹不嫌麻烦,还可以一道去店里看看胭脂水粉,与大嫂嫂带点回。”
当陈释都说起了大嫂。
这陈茹好歹也得向陈释汇报几句有关林凤的话。
这林凤这几日在家里,更是有些掌权过头的意思。陈茹说,自从陈释出嫁之后,自己又是一个没身份的庶出小姐,这林凤在家里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陈茹只是说林凤都快把陈家的所有家当给搬回她娘家了。
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凤搬财产也要她能搬得动,陈家还有很多她搬不动的!
陈释只说:“二妹妹,这话说的可是过激了!大嫂子当家,按理应当四处打点,与各家搞好关系。这女人的娘家,那是一大支持。”
陈茹哼哼一笑:“大姐姐,你就常回府里来看看吧!你要是亲眼见了,你也就相信我的话了。不然怎么当初父亲离开的时候,非要把陈家的财产一分为三,把最多的那一份给你了?父亲的意思,也是看中了你能管理家业!”
陈茹果然在意这件事情。
但是今天陈释想听的不是这个东西。
陈释笑一笑,极为亲戚,拍着陈茹的手:“二妹妹,你还小。等你出嫁的那会儿,未尝不可有更好的姻缘呢?若是也有皇家为你选姻缘,根本用不着咱们陈家的嫁妆!”
陈释这么一说,陈茹那小俏脸也就作势一红。
陈茹拿起手帕子挡住自己的脸,娇娇的说:“大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如今大姐姐说话也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陈释呵呵地笑:“好,我是做姐姐的,不该说!只不过你放心,就是你的那份家产,哥哥嫂嫂总不敢给你带回了去!
“咱们父母虽然说远在江宁,可陈家最终主事的人终究是咱们父亲!
“只是眼下父亲不在身边,不管是我还是大哥,还是大嫂,还包括你,但凡行事做派,都应该有个章程,有个主次。”
陈释说这主次,就是为了引陈茹说出林凤的话。
果真,陈茹说:“大姐姐,你明白,你知道主次,可大嫂上她不明白呀!成日里不知道从哪儿找了那么大一只木头,我看那木头也就是在水里都泡坏了的一根树桩。可大嫂嫂说那是金贵的不得了的!
“我就多了一句嘴,我问她,你是要把这木头拿来做成棺材吗?
“这话我可给问拐了!大哥哥当场就把我给凶了一顿,他说这是大不敬之罪!
“大姐姐,你给我评评理!我这话有多大的不敬?这木头不是拿来做棺材的嘛!这木头不拿来做棺材?在水里泡过的木头,还能拿来做成古董吗?
也不知道陈茹是不是真不懂这个道理!
但陈释,是知道的。
有一种木头,檀木也好,楠木也好,乌木也好,有些天然的水,其钙化程度比较高,把木头浸在水里并不能腐烂,甚至能放千年万年。
林凤收集的这块木头,那定是一块极好的木头。
而大哥陈道骂陈茹犯了大不敬之罪。
这犯大不敬之罪嘛,肯定是对位高权重之人。
也就是说,这木头是林凤拿来送给某位高权重之人的。
但这也难说,既然这是木头,她便可心雕琢。那雕琢之后,这木头也就少了痕迹可循,也并不能知道林凤真正把这木头送给了谁!
陈释又说:“二妹妹,哥哥嫂嫂当家,其实有很多难处,有很多难处不便与人细说,甚至是你我二人也不能帮他分担的。二妹妹也能多担待,多体谅就好!
“若是万一哥哥嫂嫂有疏忽了的地方,二妹妹你尽管来找我。”
陈茹已经把头靠上陈释的肩膀上:“当然!大姐姐,你就是我最好的大姐姐!大哥哥的眼里只有他的娇妻美妾,我只能依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