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顾珩趴在太妃椅上,眯着眼眸休息。
“以前吃了很多苦吧。”姜芷惜看着他背后的旧伤自嘲,她也是吃了很多苦,最后还是被自己的人害了。
“不算什么。”顾珩脑子想起今日父王来信时,宴会还没有结束,他不得已,派人再次袭击皇宫,皇后见到燃起的烽火,火急火燎的回宫了。
现在宫内还没有传出消息。
“以后骗人的时候,能不能先商量一下。”姜芷惜手指轻缓,说这些话,也只是想以后能有个警醒。
顾珩心机深,她完全是不能信的。
“你若是听话,本世子护你周全。”大业未成,她只是冰山一角,许诺,是最无用的东西。
姜芷惜苦笑,“我不会听话的,你是你,我是我,况且,我也只是问问而已,我不想下场和她一样。”
他果真是看重自己的利益,一旦她做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下场与那袅袅一模一样,只是想起那女子,她心里便难受,为什么不是她下毒,不是她,剩下的可能性,她一个也不知。
“她和你不一样。”顾珩语气深沉,听出她背后的意思。
“她和我一样都是女子,怎么不一样,你若是不喜欢她,大可以直接说破,何须拉扯两年。”姜芷惜想起顾珩的行径,四处留情,还以为怜香惜玉的,却只为了杀人诛心。
顾珩感觉上药的手重了几分,“轻点!”
“不好意思,心情不好,你忍忍。”姜芷惜扬起朱唇,他也有喊疼的时候,平时欺负她的时候,可没想过她的感受。
顾珩脸瞬间冷下去,乡野来的女子,品性粗俗,有机会带她去皇宫,见见公主们,什么才是女子。
“这几日我需要制药,你没事不要惹我,我心情不好,药物的分量不好控制。”姜芷惜取来纱布,轻轻捆上。
顾珩被她说的无语凝噎。
女子行事干练的收拾好,趴到卧榻上倒头就睡。
他踱步回到贤王的屋子,看着卧榻上的父王,眼眸紧缩,直到黎明后,才疲惫的睡过去。
翌日,顾珩醒来,被一阵阵捣鼓声吵醒,还有些异味散发出来。
狐疑的看着进来的翠珠,他从不来会睡得如此沉。
“回世子,小姐说您需要休息,便在香炉里点了一些安神的药材。”翠珠听了动静,走进来道。
顾珩颔首,更衣查探贤王的伤势,已经能呼吸顺畅的休息了。
踱步至药房,里面蒸汽滚滚,院子里摆了不少木炭和木桶,还有竹子穿过木桶层层梯进,最上面的一处小杯盏内,滴滴答答的留着草本油脂,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药房内的女子,用羽毛笔,写着看不懂的符号。
“这些是什么?”他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可惜什么都不懂。
“化学方程,说了你也不会懂。”姜芷惜捣腾累了,把手里的研钵递过去,“搭把手。”
顾珩接过,跟在女子身后,看着她取下院子里的那些油脂,分类装进罐子里。
上面用封条写着,消炎、止痛、止血各种药的作用。
她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