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道。
“你一个庶出的妹妹,蛮横无理的与我说话,难道二婶不管管?”姜芷惜看向柳氏。
姜柏杉听了,甩开袖子走进到姜芷惜面前,死死的盯着她看,似要将她挫骨扬灰。
崔氏吓得心颤抖,可她早已经立誓要陪着女儿走这一遭,她不能妥协!站在一旁,望着姜芷惜。
“怎么,二叔觉得长幼有序,此话不对?”姜芷惜冷眼望着姜柏杉,不过是个心理战术,她会怕吗?
姜柏杉冷笑道,“你能坐上世子妃的位置,靠的是我们在京都二三十年的打拼,这点你应该清楚?”
姜芷惜拉着母亲,绕过柳氏,走到最靠前的位置,示意母亲坐下,随即侧身对着姜柏杉道,“二叔,话糙理不糙,承认嫡长女的位置有何难?承认自己是庶出又有何难?我能坐上世子妃的位置,前提我是阿爷的嫡长孙女,这点二叔也应该很清楚?”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拉高到紧张点,三房抬首看着二房,再瞥了一眼姜芷惜,姜柏杉在这个家的地位就是继承人,谁敢驳斥!
世子妃也不是吃素的,仗着现在的身份对二房施压,这戏看的紧张又刺激。
姜柏杉望着眼前的女子,若是只有她,他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承认嫡长女有何难?
坏就坏在,她还有个兄长。
一旦父亲承认长子的位置,对他来说,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此处,姜柏杉眸中闪过一丝狠狞,扬起嘴角的翘须笑道,“世子妃今日回府,又是为何?”
要整治大房,他有的是法子,何须在府中损颜面与她争执。
“没什么,不过是寻个借口回府罢了。”姜芷惜眼色冷漠道。
“什么借口?说来听听。听说昨夜宵禁,巡城司将你送回来,是因为你与王妃生了嫌隙?就你这脾性怕是早得罪了王妃,无颜继续在王府才回来的吧?”姜柏杉坐下来,端起茶喝起来。
柳氏侧目问道,“她又惹了什么祸事?”世子妃惹什么祸事无所谓,可别连累了武安侯府。
“没什么大事,今日下朝听了一耳。”姜柏杉把茶水往桌上一放。
“二叔真是好兴致,公务繁忙,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姜芷惜心里顿时不乐,走到阿爷卧榻边,手放在武安侯的脉搏上。
武安侯被二人的争执吵醒,懒得理会,他还躺在病榻上,底下的子孙就吵吵闹闹,何来的孝心。
便无声的听着,越听越觉得世子妃表现处处令他意外。
除了臭脾气,样貌、行事都是顶出色的女子,做一个主母绰绰有余,只是相夫教子这一块,还是差了些。
他行事严厉,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放下成见给他治病,可想而知也是个大义的孩子。
“阿爷?您醒了?”姜芷惜意外道。
呵,其实她早知道阿爷醒了,就是故意让阿爷听见,二房有多在意嫡长子的位置,哪怕老太爷病了,二房也不会第一时间想着尽孝,而是不能有任何人影响他们嫡长子的位置。
“这么热闹,我不醒行吗?”武安侯脸色不悦,撑着身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