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四丫头调理之后,我这身子轻便了不少。来,今日无事,咱们去外头练练。”武安侯笑道。
“祖父,今日在祠堂祭祀,是有什么大事?”姜元翰跟在祖父身后,两人往外边走去。
“九行今日会试,得禀告先祖,祈求庇佑,哦,对了,九行就是你大伯家的,你还没见过。”武安侯踱步看着姜元翰的神情。
“看来这位家兄才情不错。”姜元翰心里却嗤鼻,大房有出息,祖父有没有想过,嫡子的位置该如何。
斩草除根,以除后患。
“你这次回来,有没有什么收获,郡守有没有为难你?”武安侯脸色带着些许的严肃,搂了搂他的肩膀。
“郡守大人许是知道我是京都派遣下去的,对我毕恭毕敬,许多事并不透明,我得派人去查,有些吃力。”姜元翰看着祖父的手在他肩膀上抖了抖,不知其意。
“那怕什么,需要不要去刑部走走,请教一下,如何查案?”武安侯府松开手。
“多谢祖父,孙儿应付的来,不至于被郡守为难住。”姜元翰拱手。
“好好干,以前你忙着公务,这次回来,是不是也该物色物色好人家,毕竟你已经年过二十,你祖父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大伯都已经出生了。”武安侯笑着把玩手里的佛珠。
“母亲也正有此意,这次回来,想定下婚事,等候年底,再成婚。”姜元翰继续走着。
“可有中意的人家啊?”武安侯脑海里把京都的人都过了一遍。
“有,也想来问问祖父的意思。”姜元翰停下脚步拱手。
“哦,是谁家的姑娘?”武安侯眸中闪过欣喜。
这孩子原来早已经有了中意之人。
“相爷之女,姚家三姑娘。”姜元翰说完,见着祖父的眉心一紧,“可是有什么不妥?”
之前他没有官职,不敢上前提亲,如今他已经是唐州督察史,往后的前程,定能踏入朝堂。
现在去相爷府提亲,终于有了些许的底气。
“相爷?”武安侯在脑海中浮现春日宴的事,是与四丫头有过节的女子,那次他不能出面,幸亏四丫头机智化险为夷,否则皇后不会放过她。
也是那一次,他真正的见识到四丫头的底气,乡下养出来的孙儿,一个比一个出色。
“你既然说到此事,祖父给你提个醒,你若是想好了,再去提亲也不迟。”
“何事?祖父请讲。”姜元翰心里疑惑,难不成姚三姑娘已经.....
“十年前,被贬去边境的瑢王你可记得?”武安侯目光严肃。
“记得,当初南衙的查出来,容王的母妃与人私通,此事虽然是秘密,多少还是知晓的,此事与姚家姑娘有什么关系?”
“容王与姚三姑娘从小便定亲,如今,京都谣言四起,说容王还没死,不但没死,似乎还要闹出一些动静,若是真有此事,你怕不怕生出是非,给自己招来祸事?”武安侯定在池边,望着湖面出神。
这件事过去十年,其中还有隐情,只是知道的人甚少。
“此事不可全信,当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容王已经死了,这两日京都周家谋反,说不定就是借此闹事。况且,就算瑢王回来,当时他已经死了,婚事作废,孙儿也不怕。”
“你不怕就好,想好了,就去提亲。”武安侯笑道。
这一局,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