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亮,躺在被褥里,睡到傍晚。
顾珩因着失血过多,依旧没醒。
去楼下取了稀粥,在进屋时,顾珩已经坐起,正龇牙咧嘴的更衣。
她轻笑着进屋,放下稀粥,走到男子身旁,“做不了就不要硬撑。”小心翼翼的给他更衣,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男子坐下。
顾珩本想说些让她安心的话,可被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护在手心,这感觉实在是幸福。
若不是怕有人追上来,他倒是想再继续扮演下去。
“想吃东西吗?”姜芷惜在他旁边坐下,“稀粥?包子?”
顾珩见她紧张的样子,轻轻的摇头。
“想吃面条?我现在就去做。”姜芷惜起身准备走出去,手被顾珩一拽,直接躺进了他怀里。
“让夫君看看。”顾珩拨开她凌乱的发丝,指腹在女子脸上摩挲。
昨夜她哭了。
却让他觉着这一切都值了。
哪怕是一身的伤。
“看什么,不好看......”姜芷惜遮住脸,昨天哭了一宿,眼睛肯定肿的像鸡蛋那么大,又加上刚睡醒,脸都还未来得及洗干净。
她是美女,不是丑妇。
顾珩起身将她抱上卧榻,准备解开她的腰带。
姜芷惜心里一紧,手死死的扣住,“现在,不行!”
他是怎么想的,现在是什么场景,昨夜大难不死,现在还在逃命的路上,他脑子里怎么还想着那些花里胡哨的事。
顾珩哼嗤一笑,在她鼻尖上一刮,“你想什么?”
这两日逃命,她怕是把自己手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姜芷惜脑子一懵,血液蹭蹭蹭的往上涨,那可是大腿,这么私密的位置,岂能给他一个大男人看。
“我自己可以来。”
顾珩用了点劲,掰开了女子的手,将她侧翻,狠狠地在屁股上拍了一掌。
“听话。”
“很疼的,轻点........”姜芷惜被迫松手,受伤的位置是被荆棘划伤,说不定已经扎进了肌肤。
“夫人,夫君第一次解女子的腰带,你得负责。”顾珩摆出一副纨绔子的姿态,颇有仪式感的解开了女子的腰带。
“明明是你在占我的便宜,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姜芷惜转过身,趴在卧榻上。
“疼,为何不说?”顾珩看着细白的皮肉上,划出的伤口,心里一紧,手不自觉的卷成了拳头。
她撑到现在,若不是他主动提起,是不是要等到安全了,才意识到自己受伤。
“我忘记了......昨夜你受伤之后,脑子里的神经就崩断了,总担心走不出林子,出了林子,又担心遇到歹人,终于进了城,客栈都还闭着,我哪里顾得上嘛.....”姜芷惜手枕在脸下,一边嘟囔,一边瞌睡。
腿边传来男子轻轻吹来的热息.....
惹得她心里更紧张了,根本睡不着。
“有点疼,忍耐一下。”顾珩拿着镊子,开始轻轻的拨弄的棘刺,又几根刺,扎进了肉里。
若是不做些处理,恐怕会留下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