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闭,心一横!
抱着顾珩的腰不撒手。
顾珩脸色一沉,马距离悬崖越来越近,看准时机后,猛的拍打马后臀。
黑马似乎有灵性一般,一人一马,默契的奋力弓腰往悬崖冲过去!
姜芷惜微微睁开眼睛,马儿奋力飞起来的瞬间,她感觉自己也飞起来了。
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一旦掉下去,粉身碎骨。
想法还未落地,她的屁股直接砸在马背上。
疼的她闭眼挤出了两滴泪!
“安全了....”顾珩语气带着一丝嗤笑,“夫人,小妾就免了,回了京都,生个小柿子犒劳夫君。”
姜芷惜黑线,他明明知道这马能越过去,还戏弄自己。
“生,给你生十八个,我负责生,你负责养。”姜芷惜靠在他后背,脸贴在顾珩的后背,心里庆幸劫后余生。
顾珩打马往前跑了一段距离,放缓了步伐,拉住缰绳,调转马头,看着悬崖对面的铁面黑衣人,脸色阴鹜。
“他们是太子的人?”姜芷惜好奇的问,上次追过来的天山九剑是东宫的,那这些人又是谁的人?
整齐的装备,整齐的面具。
就连腰间的佩剑都是一样的。
“东宫擅长收买江湖人士,这些都是死侍,不是东宫的。”顾珩看着为首的带头大哥,捏着缰绳的食指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是相爷?
不对,相爷的人已经快马加鞭的走了。
难道是他!
顾珩的脑海闪过一张脸。
想到此处,顾珩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姜芷惜松开手,想看看湿哒哒的手心里是汗渍还是血水。
她有点担心顾珩的伤口会裂开。
摊开手心,看着上面淡淡的血迹,心里微微难受,“去哪里包扎一下,伤口裂开了。”
“先去寻泉水,再做休息。”顾珩驾马离开,沿途查找可以喝水的泉眼。
心里却想着那群铁面黑衣人。
这群人本就没有在京都,还是一路都跟过来了。
为何现在才动手?
天山九剑在前,他们在后,难道就为了等他有没有死,当时大可以在他杀了天山九剑之后,再给他补上一刀。
然而并没有。
所以这些铁面人,是后来居上才追赶上来的。
又或者,是早已经在此地潜伏,打探瑢王部队的消息。
顾珩寻到泉眼喂马,顺便装满了水囊。
姜芷惜乏了,瘫坐在地上瞌睡。
这一路走来,她感觉把这一辈子的开心事都想了个遍,依旧开心不起来。
“顾珩,为什么这么多人要追杀你?”他只是个世子,怎么就碍着他们的眼了。
太子杀他,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世子是威胁太子的不二人选。
何况,私底下,指不定他们早就斗的你死我活。
“因为你夫君长的比他们好看。”顾珩看着地上的女子,心里打趣,这两日确实辛苦她了。
“你少来,你是不是早就泄露了,不然,他们怎么会赶尽杀绝!”姜芷惜白了顾珩一眼。
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实话实说。”顾珩双手环臂,靠在一旁闭眼休息。
姜芷惜已经累的没了力气,马上马背,“早些与瑢王会面,避免落单狮子被狗欺。”
她又坐回了前面,靠在顾珩的胸前,打起了瞌睡。
这一睡,便迷迷糊糊的睡了半日。
直到一阵阵马蹄声将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