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盅,霎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迎面而来。
“今日你我二人一同畅饮,不醉不休!”
说着他便给二人倒上满满一大碗,一坛酒还没喝完,另一坛就被他拿了上来。
苏玄眼角抽动,别人喝酒都是用酒杯,你倒好,直接用碗开炫,要不要这么离谱?
这是没打算让自己醒着离开啊。
苏玄都有些怀疑,这老东西会不会趁着自己喝醉了,直接把他捆到军营里去。
不过好在的是苏玄早就做好了预案,所以他丝毫不慌。
“李牧将军果真豪迈!”苏玄一把抄起身前的大碗,“今日便与李牧将军共饮一醉!”
“我先敬李牧将军一碗。”他一饮而尽。
“好酒量!”李牧目光赞叹,不愿落后于人,下一秒已是滴酒不剩。
二人推杯换盏,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是几大碗酒下肚。
这个时候的苏玄已是面色通红,摇头晃脑,一副醉意熏熏的模样。
他猛的一拍脑袋,有些断断续续的说道, “李,李牧将军,我倒是有一事忘了和你说了。”
“这里并无外人在场,小友大可直言。”李牧眸光一亮,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他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苏玄。
“李牧将军,在我喝醉睡着以后,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苏玄出言提醒。
“这是何意?”李牧不解。
“李牧将军有所不知,吾好梦中杀人,只要我睡着了,有人靠近我的身边,我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拔出宝剑,将来者砍杀殆尽。”苏玄眉宇紧蹙,“为此我可是苦恼了好久,一直遍寻名医,可惜始终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竟有这等怪症?” 李牧惊疑不定。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奇特的症状,偏偏还落在了我的身上。”苏玄唉声叹气,大倒苦水,“也幸好提前被老师察觉到,准备好了对策,不然若是在小圣贤庄伤了师兄师弟,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越说越起劲,一边饮酒,一边倾述,转眼之间,又已是数碗酒水入肚。
“李牧将军,你是不知道,我是有多苦,以后哪怕与人结为夫妻,也不能同床而眠......”
“小圣贤庄的诸位师兄师弟,都可以睡在三省书屋,而我只能睡在一个独立的小院。”
“李牧将军,你知道这是何等滋味吗?”他捶胸顿足,愁眉苦脸,“我多么希望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和诸位师兄,抵足而眠,游走江湖,不用再担心,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靠近我而伤及无辜.....”
李牧本有些怀疑,看到苏玄如此逼真的表情,不由得就信了几分。
加上他向自己大倒苦水,一件件的向自己讲述自己悲惨的遭遇,他基本已经能确定苏玄说的就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怪病?
李牧内心唏嘘,觉得自己算是长了见识。
“李牧将军,你知道吗?在所有将军里面,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苏玄一把握住李牧的双手,醉意熏熏,摇头晃脑,酒后吐真言,“昔日将军在雁门大败匈奴,让胡人再也不敢踏足雁门关半步,此前听闻将军的事迹后,我曾愣神良久,敬佩不已。”
“我听说将军明日就要前往前线,再次相见,不知又是何时。
将军今日既邀我饮酒,我便回赠将军一首诗词。
若是写的不好,将军勿怪。
“赵时明月雁门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