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会姑息,他们与那些胡人不同,同是炎黄子弟,我听石虎将军队分成二部,赵人和胡人不相统属。”李季示意几人全部坐下,道:“其实这军队就和我们手中的兵器一般,武器本无正邪之分,但它握在坏人手里,便能为非作歹,鱼肉百姓,握在我等手里,便可惩恶扬善,行侠仗义。以前你与人打架斗殴,若是你赤手空拳,你可有把握斗得过人?”
狗娃苦笑道:“寨主,我已好久没有和人打架斗殴了,你不要听那些兔崽子乱讲。”
李季哈哈大笑道:“我只是拿来做比而已,并无他意。一支军队行事如何,全看统帅为人,若是让你做首领,你是否会让他们去为非作歹?”
“若是我的手下敢去欺压百姓,我一定摘掉他的脑袋瓜子,但寨主又怎知牟成部下不会?”
李季正色道:“如今牟成也是我的部下,如果他们胆敢违反军纪,鱼肉百姓,我也可以摘掉他的脑袋,以前他们那样,乃是奉了梁犊将令,如今既然归我等统领,为何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寨主你总是有道理,我不过你,刘大哥你们也来吧。”狗娃闪到一边,端起李季的茶壶,拿到一边享受去了。
李季将目光瞧向刘涛、王猛二人,他这才突然发现,刘涛最近似乎变得苍老了许多,两鬓变得有斑白,而他如今正值壮年,却未老先衰,想必是心中有什么苦闷之事。
以前的画面一幅幅在脑海里闪现,李季这才惊觉,原来自刘涛领一百将士与石闵单挑失败之后,他就变得沉默了,难道他无时不在自责?
李季正思索间,这时只见刘涛站起来道:“兄弟得不错,他们若是能在我们的带领之下改过自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季将目光瞧向王猛,只见他很光棍的将双手一摊,道:“此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来顺便看看寨主的。”
程德腾的站了起来,将脚在地上重重一跺,气愤道:“你们这三个家伙真不讲义气。我好歹也是为大家着想,寨主想过没有,牟成手握一半兵马,若是以后干戈再起,他在关键时候反戈一击,我等反而会成为他的俘虏。”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李季反问道。
程德道:“现在寨主手下有一千多兵马,依我看来,可分成五份,我们四人每人统二百兵马,其余都做寨主亲兵。至于那个什么牟成,不将他处死,已算饶过他了,还想统兵,真是痴心妄想,让他到一边凉快去。”
程德口沫横飞,越越兴奋,只听他接着道:“不过依我的主意,还是将他处死最好,免得以后节外生枝,若是寨主觉得下不了手,我可以为寨主代劳。”
“哦,你有信心带好两百人?”李季讶道。
“两百人会有什么问题,便是两千,也没有一困难。”程德到兴奋处,便有些得意忘形,突然眼珠一转,警觉道;“当然,比起寨主和三个兄弟来,我还是差远了。”
李季看在眼里,心中一凛,这程德看来还未死心,在山寨时就阴谋夺权,现在又是如此,若是置之不理,他大有可能在外散播消息,冷了一干老兄弟之心,若是依他之见,处死了牟成,他良心又感不安,更何况如此会因失大,若是传出去,以后还有谁敢向他投降,看来此事得马上处理,不然终有一天,有人还会以此生事,李季站了起来,道:“狗娃,你去擂鼓,将众兄弟召集起来,我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