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兰芷拨弄一下他的齿床,抽出手指,把花瓣也按进去。
但到底是塞不进了——这支玫瑰的根茎很粗,比寻常的要大两三圈,全部塞进已是勉强。
不过她也很满意现在的效果。
银发冷眸的俊美男子戴着胸链已是艳丽,这朵浓郁到仿佛能滴出血来的玫瑰插在他口中,因为痛苦而在眼角泛出的泪让他多了脆弱感,若换了定力不好的人,恐怕早就扑将上去。
兰芷却不管,他的答案她不满意,也不想听了。现在塞好了,耳根终于清净了。
她开始正经问问题:“力量还有多少?”
喻说不出话,也不敢擅自拿出来,只能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
甫一放上去,皮肉下的跳动和强大的力量仿佛烧到了兰芷,她拿开手,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
“第二个问题,你怎么进来的?”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兰芷没泄气:“第三个问题,现在外面怎么样?”
喻的眼神飘忽一瞬,被兰芷敏锐捕捉到。他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点点头,表示一切正常。
“骗子。”她甩开手,“是不是外面出事了?回答我。”
喻顶着口中的不适,喘息两声,勉强说道:“害你的人,被发现,其他,正常。”
兰芷不信,既然其他都正常,为什么眼神那样心虚。定是他又在中间搅和了什么。
她和他相处也就一月有余,但是对这人不要太了解。
“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你回去吧,我不要再见到你。”她作势要走,转身后果然一只手悄然缠上她的腕颈。
别走。
他用眼睛祈求。
她对外面局势没有很关心,毕竟任务是成为血族,即使在血族领地上待一辈子都没关系。但她不喜欢欺瞒。
这只月赐是她的所有物,她调教一月有余,重见时竟学会撒谎。
他需要尝尝苦头。
她没有转过身,只是一双眼看过来,等着他下面的动作。
她知道月赐的身体是可以修复的,也可以屏蔽痛苦,他现在力量充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因此当她看到他口中动作两下,费力把根茎咬断吞下,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仍是叼着玫瑰,说话虽然费力,但是还是说着。
他把他的计划,月赐,契约,和盘托出。
舌面被刺划伤,说话会颠三倒四地说不清楚,口腔内的各处组织都在渗血,他只能一边说话一边把含着的血费力吞进去。
但还是力有不逮,有血迹顺着唇畔滑出来。
一道淫靡。
很明显,他没有使用力量治愈伤口。
他没停的讲述着,兰芷没说话,他心里越来越忐忑。
等终于说完,兰芷叹口气,一只手伸到他唇瓣,为他擦去血迹:“怎么这么倔。”
她手指上沾了血,抽出他口中玫瑰时,他低头,拉住她的手,细细把沾了血的手指舔舐一遍。
“乖狗狗。”
她被他抱起,全部拢在怀里,杜绝了带刺枝丫二次伤害的可能。
她缩在喻怀里,那只玫瑰被夹在指尖,端详一会儿,而后扔弃,弹落在地,浓郁的红几乎要与周围的草地浑然一体。
人走远,后花园恢复寂静。
落地沾灰的断头玫被一只苍白的手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