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坟墓就立在谷中两颗巨树之下,这是方磐坚持的,他不想三叔死后再经历日晒雨淋,有这两颗巨树的庇护,三叔可以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安息。
至于方磐,回到家中用酒精清洗了伤口又缝上了线,再经过包扎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屋中。足足三天没有出过房门一步,送去的饭食也是吃的极少。
三天之后的早晨,方磐终于踏出了房门。
看着天空中初升的太阳,一口浊气吐出,他缓步来到了吴三的墓旁。此刻吴三的妻子刘氏与儿子吴虎正在墓前烧着纸钱。
他们是方磐回家的第二日被接到这里的,吴三的身后事也是这些老兵们帮着操办的。
“婶子,虎子,对不起!”
方磐朝着刘氏与吴虎跪下并磕了3个头。
刘氏悲哀的看着他,低泣道:
“你起来吧,他是为了救你才去的,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你。”
方磐起身,来到墓碑前再次跪下磕头,对着墓碑诚恳的说道:
“三叔,您放心,以后婶子和虎子就是我的家人,我一定会好好护着他们,让他们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婶子,我在这向你保证,往后绝不亏待你们娘两,有我一口吃的绝不饿着你们。”
刘氏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哽咽着说: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虎子还小,要劳方小哥多多费心。”
方磐郑重的答应,然后又喊过即将9岁的虎子问道:
“虎子,若非你父亲相救,我可能已经死去,所以我欠你们家一条命!现在我在这里向你承诺,不管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们。”
年幼的虎子懵懂的对着方磐说道:
“磐哥,我爹是当兵出身的,我想当个将军,以后出人头地,耀祖光宗。”
方磐表情严肃的看着他,摇着头的说道:
“我不建议你去当将军,不要去朝堂,那就是个大染缸,进去容易出来难。我可以教给你比将军还厉害的本事,也可以让你拥有花不完的钱财,不过想要学成会很难,还要吃很多苦,你愿意吃苦吗?”
年仅8岁的吴虎眼神坚毅的回答道:
“哥,我都听你的,我不怕吃苦!”
“好,再过几日我会和我爹一起去长安城,到时候你就跟我在我身边。”
……
又是五日匆匆而过,方磐再次把自己关进房中,没人知道这几日方磐在房里做着什么,只知道他再次出来后将众人聚在一起开了一个会,会散之后方磐便和老爹带着虎子往长安去了。
来到长安城的三人,先是来到西市相中一家不大的酒店,与掌柜详谈一番之后打算以200贯的价格盘下来。
接着又来到东市一家名为菊花堂的脂粉店,也是方磐第一次卖香水的地方,以300贯的价格再次卖出三瓶香水。
拿到钱后的三人立即回到西市与酒店掌柜进行交接工作,又以20贯的价格买下所有店里现有的用具,直接拎包入住了。
当晚,长安东市的菊花堂莫名其妙的起了大火,店内的掌柜伙计一个也没有逃出,闻讯而来的值夜武侯赶来时,火势已成,只能望火兴叹,看着一家好好的脂粉店付之一炬。
第二日,西市上一家长期处于倒闭状态的酒店忽然挂牌闭店,牌上写道:装修整改,三日后重新开业,敬请期待。
随着三日的哔哩哐啷之声传出,第四日,重新挂牌名为琼浆楼的酒店终于开业了。
只见其店内高高挂着一块木板,上书:
“本店只卖酒水,不售其他任何食物;
本店酒水每日限量,售完即止;
本店酒水每人每天限饮一壶;
大宗买卖,请提前一月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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