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不知。今日在下在家中教书,突然被官兵闯入抓到这来,还望大人为草民做主!”
“哦?不知罪?那你可知我等是何人?”
“草民只认识旁边这位是秦王殿下,至于大人您,请恕草民眼拙,确实不认识。”
一旁的裴矩一声大喝:
“大胆!此乃当朝太子!你只识秦王,不识太子,你可知罪?”
方磐转头看向裴矩,问道:
“不知大人是?”
“哼,老夫是大理寺卿裴矩。”
方磐朝着裴矩拱拱手,问道:
“敢问裴大人,不知武德律中哪一条,写着不认识太子只认识秦王就算有罪?若是裴大人能告知一二,草民定当立马认罪。”
裴矩被噎得无话可说,红着脸指着方磐。
“你!”
李建成抬手阻止了裴矩与方磐的争吵,笑着说道:
“哎,裴大人,这天下如此之大,不认识孤的人多的是,何必呈这无用的口舌之争。”
“可是这小子如此不识礼数,我……”
裴矩还待争辩两句,李建成皱眉道:
“孤才是主审,若是裴大人觉得孤不配的话,就去父王那里讨了这份差事自己来审吧。”
听到这话,裴矩老老实实的不敢开口了。
“下官不敢!”
李建成见裴矩老实了,看向方磐,此时方磐也正直视着他,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草民等人确实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太子明言。”
“我且问你,你店中的琼浆液可以用来引火,你只可知晓。”
“在下知晓。”
“好!既然你知晓,那孤就来告诉你所犯何罪。
昨夜,长安县衙失火,现场未曾查到任何纵火之人的线索,但是唯独留下一股酒香之气,而那气味,与你家售卖的琼浆液味道一模一样。而整个长安,这种酒也只有你一家有售。
现在,你可知所犯何罪了?”
方磐满脸疑惑的看着李建成。
“太子殿下,草民还是不知。”
见方磐还在装蒜,李建成也不着急,眯着眼说道:
“整个长安只有你家能做出这种可以点燃的酒水,案发现场又残留大量你家酒水气味,此事不是你家所为,又是何人?”
方磐再次朝着李建成拱手说道:
“太子殿下,请容草民自辩一二,若是觉得在下说的不对或是无理,我愿意立马认罪!”
李建成颇感兴趣的看着方磐,说道:
“你且说来,孤很好奇你能辩出什么理来。”
双手背于身后,方磐老神在在的开口:
“第一,此酒能燃不假,但若说能烧掉长安县衙的房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此酒若是没有干草干柴打底,顶多一盏茶的功夫,火势必灭。若是不信,待会太子可以当场验证。
今早我可听人说了,起火现场好像并没有发现任何引火之物烧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第二,此酒虽然只有我一家出售,但是酿酒之法可不一定只有我一家独会,此酿酒之法是我当初从山中捡到的一本书里学来,并不是自家独创。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是会让太子与众位大人的查案方向偏离,从而导致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第三,有这琼浆液的也并不止我们琼浆楼一家,许多达官贵人都大量购买了咱家的酒,若是单单说卖酒之人便是凶手之说,这恐怕也说不过。
若是有刀伤案件发生,岂不是可以直接去铁匠铺抓凶手就行了?若是有妇女被辱,随便抓个男的就能归案。毕竟他们都带有行凶工具。”
“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