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是断断不可再顾着侧妃娘娘,请您去南宫大将军府将王妃与妹妹接回王府...”
若非司允恭那宽大的长袍之下紧紧握着拳,右手食指所戴的红宝石掐丝镶玉戒指周围的皮肤也跟着泛着白,便是谁也不知司允恭有多么屈辱和愤怒了。
外人瞧他身份尊贵,拥有最大的势力,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
可谁也不知,他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付出了多少!
他沉默片刻,背过身去,道:“知道了,你去吧,好好伺候侧妃。”
“是,王爷。”
司允恭一路沉默,走到半路忽而停下,林风道:“王爷,到林家果子铺了,王妃最喜欢这儿的樱桃香煎,您是否要给王妃带一些...”
“林风!你僭越了!”司允恭将杯子砰的一下放到马车里的矮脚方桌上,几滴茶水从里面调皮的蹦了出来。
“属下知罪!”
司允恭到了南宫大将军府后,只略打量了一下,便直接进去了。
自从南宫温若嫁去王府,南宫府便再没有南宫氏在此居住,便也显得萧条起来,就连房顶上的青瓦都不是完整的,偶尔坏了几块,下人也不去修补。
如今这情形倒也不同,房顶上不管好坏,都已被人换了极美的青色鱼鳞瓦,就连宅门前的麒麟卧松抱鼓石,也一点灰尘都没有。
真真像是有人住着的模样了,有人气儿了。
往里走走,里面也是一片焕然一新。
南宫温若如今所居之地是乃月波水榭,因她喜水,南宫温若之父南宫凌危又极珍爱此女,便花费大量金银建了这水上平台。
水上平地起高楼,便建了一三层小楼,供爱女南宫温若居住。
为了保证这水质干净,南宫凌危特意选了离皇宫极远的傍水之地,为了可以及时换水,让爱女住得舒适,南宫凌危回京时宁愿多起一个时辰上朝。
这月波水榭之下,一叶扁舟浮在水上。木桥九曲通幽,湖里的鲤鱼游得极慢,悠哉游哉地瞧着快乐极了。
司允恭顺着踏上月波水榭,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来此。
越往里走,瞧见水榭之上的老藤秋千,屋顶上都是用的上好的蓝色琉璃瓦,用的顶好的明纸糊窗。
这种纸最是亮堂,也极容易泛黄,所以隔半月便需重新换一次。
他顿了顿,脸上没什么情绪,可语气却有些翻涌,“看来大将军真当王妃是命根子一般疼爱。”
“是呀王爷,我们大将军最是疼爱我们王妃,以前他在京城的时候,每日都要和王妃用膳。听说王妃年幼时,都是我们大将军哄睡的。”
刚赶过来的赵管家笑了笑,又道:王妃没出嫁的时候啊,她就是将大将军的胡子拔下来,我们的大将军都要夸王妃有将门之后的风范!”
司允恭回头瞧了一眼,略点点头,便继续朝里走。他瞧见水榭一角竟悬空着大篮子一般的物件。
“这是?”司允恭抬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