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窄腰。南宫温宁娇小,瞧着真像兔子入狼窝。
没想到脖颈上的伤口被一扯,疼得南宫温宁整张小脸都皱在一块,“哎呦!”
“我说你这人!本王刚给你上了药,你就这副样子,感觉是本王给你上了毒药!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啊!这么一小瓶就价值一千金!”司允泽指着手里的那小瓶金疮药,说到价格时捂住胸口,瞧着着实肉疼。
南宫温宁强忍着疼痛,还不忘暗暗腹诽,不禁怀疑,“这皇家是不是压力太大,都把人逼疯了?”
那表情就像是给她用就是浪费似的。
南宫温宁没接他话,“王爷,天快要亮了,温宁便先走了,王爷大恩大德,温宁定永世难忘。”
她说完后就看着司允泽。
司允泽将金疮药塞到她手里,转过去喝了口茶,轻飘飘道:“然后呢?”
“???”
司允泽见南宫温宁没有下文,像是发现南宫温宁偷奸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双臂交叠语调凉凉,问道:“本王救了你!你就一句永世难忘?”
“那温宁赔您一瓶金疮药?”
司允泽摇了摇头。
“那...送您一千金?”南宫温宁说到这话肉疼了一下,她明知司允泽是在讹自己,却敢怒不敢言。
司允泽又摆了摆手。
“那就...改日让父亲姐姐登门致谢?”
司允泽又翻了个白眼。
南宫温宁本就忍着一口气,在她快要忍不住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司允泽话锋再转,“本王先让人送你回去吧。”
南宫温宁深吸了一口气,道:“多谢王爷。”
待南宫温宁离开,司允泽紧了紧衣衫,那副不着调的样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神色极为复杂,盯着那块刚刚被南宫温宁扯下来的带血布条...
“陈北!”
“王爷。”陈北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去给本王带两坛醉春风来!”
陈北略一顿,道:“回王爷,您不是说醉春风果子味太浓,您不喜欢...”
司允泽拿了手边的书摔向门框,又拖着那噎人的腔调,“本王现在想喝了!”
“是是是!王爷...”陈北拱拱手,转头离开了。
月落星沉,经过一晚的折腾,黑幕渐渐退却...
南宫温宁听着车轱辘与地面的摩擦滚动声,她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
下车的时候,她将马车里的点心都揣在怀里带到了南宫府。
回到水榭,皎洁的月光洒在水榭的湖中,波光粼粼似一颗颗晶亮的钻石,闪亮极了。
她趁着大家都没醒,连忙上二楼将衣服换了下来,特意挑了一件暗色绣云纹的竖领对襟褙子,堪堪将脖颈上的伤遮了起来。
凭着那张千秋绝色的精致脸蛋,即便是如今这略显老气的衣衫,也让它变得好看起来。
待夏雨回来,南宫温宁正倚在窗边,懒懒地问:“秋实如何了?”
“回姑娘,无碍。秋实让奴婢转告姑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过她手臂上的刀伤未处理完,还得再有一会儿才回来。”
“对了,那两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