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热酒。”南宫温宁将热酒往外推了推,“要不等放凉了我再喝罢。”
“姨妹你这性格啊,倒是和温若一点不同。”司允恭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我姐姐温柔,我…我不太温柔。”南宫温宁回道。
“姐姐,我听闻江南清明有吃青团、发糕的习俗,到时候我们也做些罢。”南宫温宁将嘴巴塞得满满的。
“好啊,清明时候风大,姐姐带你去郊外放风筝,你多动动,身体也便好了。”南宫温若将头一转,笑得有些俏皮,“那王爷同去吗?”
司允恭略一思索,道:“大抵是不能了,入春时间已不短,如今大晟都安定了,母后想开一场马球会,便邀京城名门,草原上的亭子完工就是清明前后的事,所以...”
南宫温若掩下心中失落,笑道:“重开马球会是好事,那王爷便先忙罢。”
南宫温宁有些吃撑了,便闹着说要出去散散步。
司允恭和南宫温若便言先去睡了。
因着月波水榭是女儿家闺房,司允恭也不便在此睡,这几日一直宿在南宫家的客房。
南宫温宁带着夏雨秋实去了南宫家的后花园,这后花园在前儿里便吩咐了赵德胜,除了清晨洒扫,不许人踏入。
如今三人席地坐在杏花树下,倒也清静。
“南宫家那些老东西还剩几个?”南宫温宁一边薅着开得正好的杏花一边问道。
“回姑娘,都死了...”
“死了?”南宫温宁目光沉了沉,她的身子缓缓往后撤了撤,靠在树上,“怎么死的?”
夏雨道:“听说是被大将军下令处死的,此事隐秘,再三确认,应是无误的。”
南宫温宁道:“南宫凌危那老东西处死她们做什么!”
“这倒不甚清楚。”
南宫温宁眼神骤冷,她冷不丁地将袖子里的匕首掏出来发了狠地插进杏树,外面略斑驳的树皮有些狰狞,“南宫凌危这厮从来就不配做父亲!从来不配!”
“小时候想我死!长大了阻我报仇!”
“混蛋!混蛋!”
夏雨被南宫温宁双目猩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尤其是在这黑夜里,更添诡异。
她连忙出手卸了南宫温宁手上的力道,立刻伸手紧紧地抱住她,压低声音咬着牙道:“姑娘,这是在南宫府,您莫要如此,若将人招惹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啊!”
“对啊!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姑娘!”秋实伸出手来拉住南宫温宁乱动的手,“姑娘!您不想报仇了吗!”
南宫温宁激灵一下,翻涌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渐渐的安静下来,最后,她的嘴角挂了似地狱恶鬼般的笑,那笑容简直让人汗毛直竖。
“既然她们死了,那便让人将她们挖出来,暴尸三日,挫骨扬灰!”南宫温宁云淡风轻地又道:“这样还不够,南宫凌危将人处死了,那她们还有家人吧?便都弄死算了,也算是我给她们的恩典,让一家子狗奴才在地府团聚吧。”
夏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姑娘!她们的后代也被秘密处死了...”
“是南宫凌危!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