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看到芙蕖苍白的脸颊,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她不敢想象这该有多疼。
“你忍忍,我们现在回去。”南宫温若扶着芙蕖,就要往外走。
“慢着!”一道得意的声音传出。
南宫温若循声而望。
“柳棠儿, 你先让开行吗?芙蕖受伤了。”南宫温若着急地问道。
柳棠儿唇角一勾,眼底划过一抹得意,“姐姐,上头的长辈还没让您走呢!您莫不是觉得,姨母不如一个奴才重要?”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南宫温若无措地看着柳棠儿。
她扶着虚弱的芙蕖,手臂上不知嵌进去了多少碎瓷片。
“既然没有,那王妃,过来陪老身用顿饭,不算难为你吧。”身后姨母的声音传过来,听语气似是不满。
南宫温若心底纠结,脸上急色明显,奈何却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
她转头道:“芙蕖,先出去,让松明苑里的丫头带你先回去看大夫。”
柳棠儿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挑衅道:“王妃姐姐,温宁妹妹娇弱,可以迟到早退,芙蕖一个奴才,这点子伤也没什么吧!妹妹看也不必回去了,方才芙蕖顶撞了姨母,让她留在这儿将功补过吧!”
“棠儿说得对。”姨母沉着脸,一锤定音。
南宫温若不知说些什么,流下泪来,自责道:“芙蕖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她扶着人朝布膳的桌边慢吞吞地走过去,待姨母坐下,南宫温若也跟着坐了下来。
饭桌上,姨母道:“你这次去南宫府住了多久?”
“回姨母,左不过半个多月。”南宫温若心不在焉地回道。
“半个多月?”姨母的脸拉了下来,她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王妃啊!平昌王府也算是有规矩的门第,你已嫁入平昌王府,便不再是南宫府的人,是王府的人了,你去外人家住如此之久,你有想过你的夫君该如何自处吗!”
“是呀姐姐,您是不知,您离开王府那段时间,王爷被言官弹劾不说,还被人议论呢!身为正室王妃,不能开枝散叶,还要去败坏王爷名声...”柳棠儿瞥眼见姨母脸色越发不好,拉住南宫温若的手,柔声安慰道:“不过姐姐仁善,棠儿知道姐姐您不是故意的!不然也不会只在王府待了不足一月便回来了。”
姨母闭了闭眼,颤抖着声音道:“跪下!”
站在一旁的芙蕖二人一唱一和的给自己主子挖坑,一脸着急。
南宫温若对此竟不知从何辩驳,她缓缓站起来,紧紧咬着唇,似是受了莫大的屈辱。
“姐姐莫跪,快快起来。”南宫温宁眼角挂着泪,连忙跑上前去抱住南宫温若,愣是没让她跪下去。
她将南宫温若拉在身后,一双泪眼瞪着眼前这位老妇人,道:“夫人,王妃是正一品,是圣上儿媳,地位尊贵。能担得起这一跪的不过是圣上、皇后和大长公主,就连王妃的亲生父亲南宫大将军见到王妃都要行礼,请问您算是什么东西呢?又有什么品级呢!”
这姨母活了半辈子,见对面是个小姑娘,心下冷笑。
“这位便是南宫家二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