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墙面之上,看着血淋淋的,可怕又狰狞…
她整个人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她低着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不过半月之余,精神上的折磨让南宫温若彻底疯魔。
她终于逃出那个地方了!
可是她又害怕!
害怕恶魔追上她。
忽然,嘈杂的雨声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闯入南宫温若耳朵里,她心中警铃大作,绻缩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
求生的意识已顾不得脚下的疼痛,疯了似地往远处跑!
“啊!”剧痛再度袭来,南宫温若支撑不住再次摔到地上,她的眼神涣散了,好像彻底看不清东西了...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头戴蓑笠,踏马而来,身形极快。
南宫温若彻底闭上了眼...
马儿奔得飞快,它像是通了灵性,到了南宫温若身边时忽然失控,前蹄一跃,马背上的人没有注意松了缰绳,上面的人却也反应飞快,在空中反转,手臂一挥打向马鞍,随后借力稳稳落地。
头戴蓑笠的男人被马儿的动作惊到,他怒气冲天,拔出手腕处隐藏的匕首,在漆黑的夜晚更显可怖。
“他娘的!畜牲!”
男人走到马儿身边,就要一刀插入马儿的脖颈。
但见脚下竟有一昏倒的女人。
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蹲下去将人的衣襟拎了起来,嘴里还忍不住骂:“想死滚一边死去!敢挡本将军的路!你们全家是活腻歪了吗!”
人拎起来,适应了黑夜的人在看清晕倒女人的模样后彻底呆住了...
“将军!您怎么停住了!”松子的马脚力不行,如今才赶了上来。
见自家将军在这里停下, 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是南宫温若。”原来这男人是崔庭之。
他一只手伸到女子脖颈下,一手伸到腿弯处,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去!你现在立刻去南宫府找南宫凌危,告诉他女儿在本将军府里,让他悄悄赶过来!不许惊动任何人!”崔庭之利落地吩咐松子。
“是,将军!”松子刚转身上马,又道:“要告知郡主吗?”
他将人带上马,随即握住缰绳,吩咐道:“此事明日你递信过去便好,当务之急,立刻去通报南宫凌危!”
随后,他驾马离去!
经过邢斐烨的府邸时,崔庭之单手将马勒停。
他迅捷地跳下马去,将昏迷不醒的南宫温若翻了一下身子,让她趴在马上。
若非身上烫的要死,崔庭之都感觉南宫温若死了。
邢斐烨府门紧闭,崔庭之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台阶,上去拍门大喊,“开门!邢斐烨!开门!”
很快,里面的小厮听到后,急忙忙的过来开门。
里面门闩响动,大门开出一道缝来。
他打着伞,衣着清凉,上半身只披着一锦缎褂子,鞋子也没有穿好,趿拉着便过来了。
“哎呦!将军您怎么来啦?”小厮看清人后,脸上笑意浮现。
“去将府里的大夫喊起来,快些送去本将军府上!”
深夜求医,开门的小厮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他拱手行礼,道:“敢问具体有哪些症状,小的也好让人多带些药去。”
“晕倒,发烧,除此之外本将军也不知道。总之府里如今有什么药都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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