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告退。”
很快,夏雨又进来了。
“赵管家说不是为了这事,是大将军说南宫家的女儿总要懂得些军事御敌之策,从今日起,您要以将军府的身份,入帐谈事。”
南宫温宁瞳孔骤然放大,眼神中划过一抹疑惑,“让他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去。”
“是,郡主。”
南宫温宁对着里屋的檀儿问:“入帐谈事,是什么?”
檀儿如实回道:“将军有几个心腹,平日里一起商量很多事情,南宫家没有儿子,将军应该是想让您传承南宫家。”
“这有什么好传承的。”南宫温宁嗤笑。
不过是烂到里子的家族,早败落早好。
待赵德胜带她到了定北王府,南宫温宁才明白定北王府建得又大又气派是有原因的。
各地来的将军不少是在这里住的。
南宫温宁被领进一间平平无奇的旧屋,推门进去后只一张桌子,上面是北境的山川地势沙盘,在没别的东西。
里屋里只三个人,南宫凌危,还有两个一高一矮的瘦男人。
矮的像六七岁的孩子般。
南宫凌危看人都来了,率先坐在主位,道:“都坐吧。”
“是,将军。”
那二人说话中气十足,率先坐下。
南宫凌危道:“温宁,这两位是南宫家臣,阳明、月落。”
他转头对那一高一矮的男人,语气满是郑重,道:“这是我姑娘,是南宫家下一任家主,希望二位全尽辅佐之责。”
高个男人双颊凹陷,大地色的肤色,审视的目光仿佛能将南宫温宁穿透,一眼能看出她隐藏了很多秘密。
南宫温宁第一次感受到如坐针毡的感觉,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
那高个的中年男人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语气说不上好,道:“家主吩咐,我等自当尽力。”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南宫凌危又问:“温宁,你在皇宫里知道的多些,圣上这些日子以来,如何?”
南宫温宁道:“圣上被北境之事搅得日夜不宁,但依我看,北境并未出事。”
南宫凌危身子点点头,道:“北境的确无事。你觉得圣上真正烦心的,是北境又要再起战事吗?”
南宫温宁道:“自然不是,这些年北境部落和大晟打了那么多仗,早已疲惫不堪,哪里还有更多兵力再起战事。”
南宫凌危点点头,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欣慰之情。
“其实,北境再起战事,是圣上的釜底抽薪之举。”
南宫温宁快速接话:“动的是定北王?”
南宫凌危摇摇头,“是所有涉及此事的人。”
即便南宫温宁多少猜到了些,但听到南宫凌危的回答,脊背莫名一凉。
她呼出一口气,道:“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事难办。”
“郡主说笑了,”那瘦瘦高高的沉默男人忽然开口,“圣上要卸磨杀驴,再弄一个新的磨就好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头驴的作用,让他知道杀驴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阳明的神色有些癫狂,他好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