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
“瞧你那酸样儿。”卫如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钱如意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气鼓鼓道:“个子高了不起?”
卫如言见她真的恼了,搂住她肩膀:“好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儿,吃好吃的。”
钱如意这才高兴起来:“一言为定。”
几个女孩子也有扮的像的,也有不像的,结伴出门。沿着山路下山,到了雁栖湖边。
钱如意发现等船的地方,正是铜钱被抛下水的地方,不由多看了两眼。
卫如言问道:“怎么了?”
她直言道:“我想知道这水有多深。”
卫如言笑道:“你怕掉水里啊?”
钱如意坦言:“我不怕水的。”
九个人搭了两条小游船,往落碧岩去。
那船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从卫如言上船,就表现的异常热情。
卫如言反而腼腆的厉害。毕竟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怎么能和风里来,浪里去的船娘相比呢?
钱如意装作吃醋的样子,用一双大眼睛,瞪视着那船娘,这才将那船娘逼退。
可是,转而那摇橹的渔婆又来搭讪:“这位公子贵姓啊?”
卫如言才要开口,钱如意抢先一步:“颜。我哥哥姓颜,叫颜如玉。”
“这个名字好。公子好相貌,果真人如其名。”
钱如意替卫如言答道:“多谢夸奖。我的哥哥,自然是好的。”她语气不善,夹枪带棒。
那渔婆也识趣,不再闻讯什么。转而吩咐女儿去船尾烹茶。
那小妮子便往船尾去了,片刻之后,歌声陡起:“雁栖湖水清又清,妹妹等哥三年又三年。日也思来夜也念,不知哥哥在哪边呀……”
话说那妮子人即年少,嗓音也明亮好听。可是,你唱就唱吧,干啥一会儿瞄一眼卫如言,一会儿瞄一眼卫如言?
钱如意眼角斜视着那船娘,口中却向卫如言道:“哥哥,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卫如言点头。
钱如意清了清嗓子,要不是脖子疼,她铁定把脑袋仰的高高的,这种和人打擂台的事,她最拿手了。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意思很明显,那丫头,你不是等情郎么,不用等了,出家去吧。
那船娘被堵的小脸儿黑一阵、白一阵儿的。可是又无可奈何。落寞的蹲在船尾,不再吭气儿了。
钱如意看见她的样子,心里却并没有以往在村里和人赌气,胜了之后的开心。
她不由自主将歌喉一转:“西湖美景,二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那船娘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钱如意。
这时,一曲洞箫声,穿透钱如意的清唱,虽无言语,但是挑衅之意明显。
船娘向着那箫声来处望了一眼,面上顿时显露出气愤之意。
无怪她生气。这雁栖湖上傍水而生的人家很多,难免会有竞争。同行相妒,自来有之。
但那船娘显然拿那边吹箫的女子没有任何办法。
是可忍孰不可忍。钱如意从来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敢和她叫板?
她躬身就从船舱里钻了出来。之间不远处水面上有一艘同样不大的游船,一个皮肤白皙的红衣女子,正侧坐在船头,姿态妖娆的吹着一管洞箫。
那女子看见一身粗布衣裙,梳着俩大辫子的钱如意,十分嚣张的冲她挑了挑眉毛。